不得當場拍死勞德諾。
岳不群收了《紫霞神功》秘籍,卻是露出些許笑容,問道:「陸師兄,這逆徒和你說了什麼?」
「他沒說什麼!」陸柏神色陰沉地回了句,隨即就道:「此人盜取門派秘籍,定然是品行不端、道德敗壞之徒,他的話還望岳師兄莫要相信,以免壞了我們五嶽劍派的和氣。」
聽見這話,勞德諾哪裏還不知陸柏是要放棄他,立馬驚叫道:「陸師叔,你不能這樣!我是左掌門派之命拜入華山的,這些年來我替他打探了多少
消息,你們怎可過河拆橋?!」
旁邊泰山派、衡山派弟子都神色古怪起來,陸柏卻面容扭曲,咬牙道:「岳掌門!如此擺弄是非、破壞我們五嶽劍派情誼的逆徒,你還不斃了他以儆效尤嗎?!」
聽到陸柏這聲「岳掌門」,岳不群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揮手連點,先是一指破了勞德諾的丹田,隨即又一指點了他的啞穴。
這時他才將勞德諾交給令狐沖。
令狐沖雖面露不忍之色,但還是死死擒拿住仍在不斷掙扎的勞德諾。
岳不群則打開了扇子,扇着風道:「如此逆徒是該處置,不過怎麼處置卻是我華山派的事,就不勞陸師兄費心了。
對了,陸師兄回到嵩山記得替岳某向左盟主問聲好,就說謝謝他替我華山派照顧了這麼多年的劍宗同門。」
說完一笑,帶着寧中則、令狐沖、勞德諾回往山上。
眼見岳不群幾人身影消失在朦朧的山道上,陸柏已然不是面色扭曲、陰沉了,而是黑如鍋底。
旁邊看戲良久的天乙與魯連榮交流了個眼神,發現彼此眼角都帶着笑意。
隨即魯連榮便陰陽怪氣地道:「陸師兄,看來今夜岳不群不太可能帶弟子離開華山了呀。如此,我與橫衡山派眾弟子可就撤了。」
天乙也跟着道:「聽岳掌門口氣,顯然門派內氣劍之爭暫時緩解了,如此我泰山派也就不多管閒事了。告辭。」
說完,天乙與魯連榮便一起帶着兩派弟子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初夏的夜風吹拂,讓人很舒服,但陸柏的心情卻糟糕透了。
他此番帶劍宗之人來逼迫岳不群讓出掌門之位、替劍宗主持公道是假,實則是想逼迫岳不群離開華山。
這樣他才能執行左盟主的另一命令,尋機挾制華山派諸人,向岳不群逼問《辟邪劍譜》的下落。
哪曾想,先是冒出了個令狐沖,居然擊敗了劍宗前輩成不憂。
再接着又冒出個本該死了二十幾年的風清揚,逼得他們滾下山來。
如果說這些意外情況他還能接受的話,那麼剛才被岳不群當面擒拿勞德諾,言語諷刺左冷禪安排奸細、慫恿劍宗上華山鬧事結果卻都賠了本的話,可就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勞德諾還在岳不群手裏,相當於成了左冷禪及嵩山派干涉五嶽劍派其他門派內務的把柄。
另外,他還不知道勞德諾說的辟邪劍譜消息是真是假。
在原地呆立好一會兒,他發現除了難受之外,根本想不到解決辦法。
於是便對身後十幾個嵩山派弟子一揮手,道:「走!我們回嵩山!」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將事情稟告給左冷禪,再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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