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往外擠,帶着蘇梅和林紅梅也一起往出站口走,根本不受控制。
男人還緊緊抓住行李包的袋子不放手。
蘇梅擰着眉逆着人群往回走。
「你胡說,明明就是我的包。」
林紅梅急了,想要用力扯過行李包,沒想到男人另一隻袖子裏滑出一把水果刀,握着刀朝她的手腕扎去。
林紅梅瞳孔一縮,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行李包徹底落在了男人手裏。
男人抓着包轉身就往另一邊擠。
林紅梅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搶劫了,有人搶劫了。」
出站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就像在波濤洶湧的河裏扔進一顆小石子,根本引不起注意。
倒是有人聽見聲音轉頭看了一眼,也只是看眼,就接着往外走。
眼看着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就要消失在人流里,蘇梅把自己的行李交給林紅梅。
「你先出去,找個人少的地方等我。」
然後排開人群朝着帽子男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林紅梅急得直跺腳,她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先按照蘇梅說的做。
她出了出站口,找到不遠處的崗亭,說明剛才自己遭遇的事。
公安同志十分重視,讓她帶路。
等他們到的時候,帽子男人已經被蘇梅按到了地上。
男人伸長手想要去夠甩出去的水果刀,被蘇梅一把將手給扭到了後面,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臂脫臼,他疼得滿頭冷汗。
找來的公安同志懵了,現在的女同志都這麼勇猛嗎?已經能自己抓小偷了。
男人被公安帶走,有人和林紅梅確認了被男人搶走的行李袋是不是她的,確認無誤後兩人做了筆錄,便從北站派出所出來。
此時已是半夜十二點多。
沒接到人的蝦仔和螃蟹已經瘋了。
蝦仔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
「人呢,我那麼大個蘇梅姐,怎麼就不見了。」
「你冷靜點,剛才人太多了,可能我們沒有遇見,再找找。」
螃蟹冷靜地扒開蝦仔的手,再扯下去那點毛也保不住了。
兩人又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圈,後來還是螃蟹靈機一動,帶着蝦仔去北站派出所問公安同志。
「你說那兩個女同志啊,剛走,往公交站去了。你們快去追。」
「好,謝謝。」
兩人跑着出了派出所。
這會兒最後一班公交都開走了。
蘇梅看着公交站的站點表,愁得眉毛打結。
咋辦啊,公交車也沒了,路上連個人都沒有,總不會今天要去住橋洞吧。
也不知道蝦仔還在車站等她們嗎?
蘇梅決定回車站撞撞運氣,要是蝦仔等不到人已經走了,她和林紅梅還能在候車大廳將就一晚上。
兩人提着行李要離開,就看見蝦仔和高大冷麵的螃蟹朝着她們跑了過來。
——
「老陸,蘇梅她們回來了嗎?」
沈清秋撐着下巴坐在八仙桌旁,腦袋一點一點打着瞌睡,猛的一下腦袋落了空,她驚醒過來,趕忙問陸戰梟蘇梅她們的行蹤。
陸戰梟坐在另一邊看書,握着愛人的手說道:「別擔心,有蘇梅在不會有事的,可能是火車晚點了,你先去睡吧,明天起來就能看見蘇梅拉。」
說不擔心是假的。
蘇梅再厲害也是女孩子,她和林紅梅兩人都生得好看,看着還沒什麼攻擊性,是最容易被壞人盯上的。
沈清秋搖搖頭,說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