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就不對了,我人都來這了,還能不把票和錢準備好嗎?」
蘇梅掏出五塊錢和一張肉票交給服務員大姐。
大姐訕訕地笑了笑,拿着錢票去了後廚,讓大廚做菜。
蘇梅找了位置坐下,拿着杯子倒了杯水。
算算時間,林紅梅也該來了。
她喝了兩口水,林紅梅就和林爸林媽走了進來。
兩人對上眼神,一個淡定自若,一個滿臉慌張張口就要叫人,被蘇梅制止了。
蘇梅朝她使眼色,讓林紅梅先落座,等人來了再說。
林媽林爸一點都沒注意到兩個小姑娘的眉來眼去,拉着林紅梅進了這間飯店唯一一間包廂。
等人進了包間,蘇梅收回眼神,捧着水杯在想事情。
她下鄉之後和林紅梅完全沒有聯繫,其中發生了什麼也不了解,只知道林家爸媽為了一份正式工作把林紅梅嫁給一戶姓曾的人家。
曾家有人在省里當大官,因此曾家的小兒子之前玩死過一個姑娘的事被捂得嚴嚴實實的,自己兒子有這種見不得人的癖好,曾家夫妻肯定不會往外說。
這次找人相看姑娘,也是看自己兒子最近很老實,才想着幫他娶個媳婦,說不定有媳婦管着那些臭毛病就改過來了。
林紅梅前腳進了包廂,後腳飯店就進來一對中年夫妻,兩人都穿得很是乾淨體面,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他們問了服務員大姐林家人有沒有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抬腳進了包廂。
蘇梅收回眼神,靜靜等着。
能做的她都做了,要是林紅梅自己不爭氣,那她也沒有辦法了。
沒一會兒,服務員大姐把一盤紅燒肉和一盤麻婆豆腐端上來桌。
「姐姐,米飯,米飯。」
「知道了知道了,餓死鬼投胎啊。」
蘇梅可不就是餓死鬼嗎?
昨晚在空間吃了蘋果喝了靈泉,睡一覺起來後身上滲出了一身臭烘烘的污垢,她沒捨得用空間的泉水洗,忍到早上大家都走後才去洗的澡。
洗完之後就偷了戶口本出來,一口飯都沒吃。
大姐把飯拿來了,蘇梅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往嘴裏扒拉飯,那架勢說是狼吞虎咽也為不過。
可把服務員大姐嚇了一跳。
這妮子不會是哪裏逃難來的吧。
一桌四個菜,兩碗米飯,她吃的乾乾淨淨,盤子裏的湯汁她都用米飯擦乾淨吃掉,那盤子乾淨得根本不用洗。
「姑娘,你這是餓了多久啊。」
「不久不久,一天而已。」
餓一天就這麼能吃啊,這大饞丫頭誰要是娶回家還不得把家都給吃空啊。
大姐看得直搖頭,她兒子可不能娶一個這麼能吃的回家。
蘇梅吃飽喝足,翹着二郎腿。拿了根竹籤剔牙。
林紅梅從包廂出來,坐在了她的對面,眼圈紅紅的,表情十分懊喪。
「蘇梅,被你說對了,我爸媽真打算把我嫁給那戶人家的小兒子,給陳琳換工作。」
「你怎麼想的?」
「我……」
林紅梅此時此刻心情挺複雜。
看那對中年夫妻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他們怎麼會來相看自己?這其中有問題。
不是她妄自菲薄,林家的條件擺在那裏,雖然不是最差的那一波,那也是第二差的。
但林紅梅心存僥倖,她想也許那家人的兒子是有毛病,如果只是生個病瘸個腿什麼的,她能照顧他,她不怕。
「你不會心動了吧?」
「也不是,就是,萬一,萬一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