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扛着一頭狍子,一頭野豬回來了。
他把獵物扔在地上,指了指蘇梅他們的魚。
廖西立即去把用草繩串好的魚拿給他。
……
某座位於國境線的大山里,廖東背着受傷的戰友在雪地里狂奔。
一滴一滴鮮紅血液滴在潔白的雪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嗬嗬嗬……」
廖東不敢停,身後還有敵人在追擊,他需要立馬甩開追擊的人,然後找到安全藏身的地方,替戰友包紮傷口。
「放下我,你走。」
「不可能。」
廖東一手托着戰友不讓他滑下來,一手拿着小駑忽然轉身朝着身後射了一箭。
噗。
利箭入肉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是人體倒在雪地上的聲音。
廖東沒看敵人死沒死,背着人繼續往前狂奔。
他們小隊五人來出任務,沒想到中了敵人的埋伏,五人剩下兩人。
他和受傷的戰友。
狂奔半小時後,廖東的體力到達極限,他沒感覺到身後還有人,應該把敵人甩脫。
他把戰友放到一棵大樹下,拿下水壺先給戰友餵了一口,然後自己喝了一口。
乾淨的水源就剩這些了,喝完了只能吃雪水。
「我已經給總部發了求援信號,我去把人引開。」
「我,我去。」
戰友拉住了他。
廖東扯開他的手,說道:「你在這兒等救援,我不會有事。」
對面的人數是他們的幾倍,單獨一人去引開追擊會面對什麼,不言而喻。
廖東沒有遲疑,跑上山坡,把地上的血跡都用腳擦掉。
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指,把人引向另一邊。
天黑了。
廖東靠在樹幹上,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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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順着指尖一滴一滴滴在雪地上,血滴漸漸匯聚成小股的血水。
他剛才拼着重傷換走敵人三條命,要是就死在這兒也值了。
阿媽有廖西照顧他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撫恤金可以讓他們好好生活很久。
還有一個人。
想起那個漂亮得像小兔子一樣的姑娘,廖東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幸好什麼承諾都沒許下,沈柔不必等他,自己死了就死了。
挺好的。
「嘭嘭嘭。」
遠處傳來的槍聲。
廖東豁然抬頭,眼裏迸發出希冀的光芒。
支援來了。
他拖着重傷的身體往槍聲傳來的方向挪動。
只要能活着,就不可以死。
在失血過多昏迷前,廖東模模糊糊看見有人朝他跑過來。
看清楚軍裝的顏色和胸口的紅色五角星,他放心地暈了過去。
許光明大步走進軍區醫院。
「廖東怎樣了?」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正在重症病房觀察。」
「好。」
這次任務他們犧牲了三名英勇的士兵,但整整帶走了對方十二人,重傷對方五人。
其中廖東一人就殲滅敵方七人,有三人是被弓箭射中要害斃命。
廖東利用地形把敵人引開,給了那名重傷的戰友喘息的空間。
他在山裏和敵人打游擊戰,逐個擊破追擊的敵人,最後自己重傷倒下。
許光明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