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從南詔購入白鹽,以至於鹽價有時候還會高於糙米白面等糧食。
若能的一處鹽礦,雖說不能改善大齊缺鹽的困境,但至少便能解決大齊鹽產量不足的問題。
鹽價有所降低,百姓才能吃上鹽。
葉芷昔亦是愕然的看向旁邊的容澈。
「書中記載的那一處神奇的山坳就在玉梁關鹽礦附近,我想去看看。」言外之,是想讓南詔交出整個玉梁關。
昨日她無聊找到一本關於南詔的話本子,書中提及玉梁關的山坳的神奇。
並非所有去過山坳的人都會喪生,也有生還者。
奇怪的是生還者會比從看着年輕不少。
葉芷昔在想會不會那個神奇的地方就是時光蟲洞。
跳下去不一定會死,而是會穿到另一個地方。
就像她一樣。
葉芷昔不由得攥緊了手掌,原主曾經說過,只要幫她報了仇就會送她回家,難道這就是她的安排。
容澈看着葉芷昔像是闖進了星星的眼眸,時而閃爍,時而黯然。
「好,等事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在場的人除了宋景芳外,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夫妻,這會兒大家更在意的是司徒皓明明帶了賀禮卻不送是為什麼。
她緊緊絞着手中的帕子,嫉妒和憤怒瘋狂的衝擊着殘存的理智。
須臾,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抬頭看向旁邊的沈清寧,「清寧,你先去偏殿做準備,等會我就讓人將城王引去。」
等了一晚上,沈清寧的耐心也快耗盡。
終於等到宋景芳開口,她已經興奮得連自己此刻的身份都忘了,拔腿便轉身離開。
過了今晚,她就再也不用受嫡母掣肘。
大殿之上,司徒皓一揮衣袖,換了個坐姿看向上首的元帝,「賀禮我雖帶來了,就不知道有有沒有本事從本皇子手中奪過去。」
狂妄的語氣,瞬間引來大齊眾朝臣不滿。
年近花甲的正二品御史大夫,氣得灰鬍子瞪眼睛拍案而起,「區區小兒,好大的口氣。」
「徐愛卿,無需動怒。」元帝笑着安撫一把年紀的御史大夫,眉眼染着冷看向司徒皓,「不知七皇子此話何意?」
「聽聞大齊人才濟濟,如今又得琉球的青霜劍,不知大齊皇帝可願意與我南詔比試一二?」
「若大齊贏了,本皇子將玉梁關的鹽礦雙手奉上。若是我們南詔贏了,除了鹽礦之外,還請大齊皇帝割讓兩座城池。」
這哪是比試,這分明是挑釁。
鹽礦本就是賀禮,即便不送,鹽礦的價值也遠遠比不上兩座城池。
大齊若輸了,丟了面子還丟了兩座城池。
南詔若輸了,也不過是將原本的賀禮雙手奉上,並沒有任何損失。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元帝身上。
就在所有人覺得這場比試不划算時,神情冷然的元帝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徘徊在整個大殿之上,就像雷霆之息壓得人心口悸動。
元帝看向一旁的容澈,「晉王,你可覺七皇子提議如何?」
「自是不如何。」容澈神情淡漠,冷冽的目光掃過司徒皓,薄唇微揚:「即是賭注,必然也要有彩頭。且,七皇子有言在先,鹽礦乃是送與我大齊壽禮。既然是壽禮,又怎麼算作彩頭?
「讓我大齊以兩座城池作為彩頭,南詔也應該以兩座城池為彩頭,這才算公平。」
此話一出,南詔使臣慌了,生怕司徒皓一口答應。
「七皇子,這可使不得。」南詔使臣緊張的看向司徒皓。
皇上雖揚言要一雪前恥,可並未許諾以城池做賭注,這玩意輸了,他的項上人頭還怎麼保得住?
「七皇子,還請三思啊。」
司徒皓斂眸神情微凝,半合着的眸子閃過一抹寒光落在使臣臉上。
「此事本皇子心中自有定奪,出了事有本皇子擔着,你無需多言。」
「可」
南詔使臣話音未出,就被司徒皓狠狠瞪了一眼,慫得立刻縮進了烏龜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