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花幾個小錢讓店裏做一盆湯,主僕就着饅頭吃了,錢伯歸還湯盆,順便帶出淨面的水來。
出於安全上考慮,夜路最好不趕,錢伯就走的慢慢悠悠的,反正此時不着急。
曾寶蓮和小鶯等着錢伯送水的時候,耳邊聽到地動山搖般的動靜。
「轟轟隆隆,轟轟隆隆,」好似有什麼碾壓而來。
小鶯忍不住伸頭看一眼,驚訝地道:「姑娘,好長的車隊。」
曾寶蓮忍住不看,輕輕的嗯上一聲。
「咦,錢伯跑什麼?」小鶯有些害怕。
三個人里,一個老,兩個柔弱,小鶯總擔心會遇到登徒子啊,流氓什麼的。
錢伯以老邁的年紀撒丫子跑回來,小鶯面無血色,顫聲道:「這這,這是怎麼了?」
不等主僕進一步的擔心,錢伯這老人家已撲到車前,抬手揭開車簾,激動萬分地道:「姑娘,是兵部的車隊,是兵部去西疆的車隊.....」
曾寶蓮不懂,呆呆地望着錢伯,試圖分辨出他為什麼激動。
恐懼的時候,也會激動不是嗎?
好在錢伯第二句話接着出來:「姑娘,咱們可以趕夜路了,可以早早的到西疆,可以早早的請鎮西侯出手救大爺二爺和三爺。」
小鶯更傻乎乎:「夜路不是不能趕嗎?」
「咱們跟着兵部的車走,傻丫頭。」錢伯笑容滿面,丟下車簾,只聽到腳步響,不知道跑去哪裏。
曾寶蓮沒忍住,往車外找找,見到錢伯的速度是真快,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跑到車隊那裏,和人搭上話。
「哈哈,原來是你啊,崔二拐,你又升官了,如今是押糧官了,好好,太好了,哈哈,」
曾寶蓮眼前又出現偉岸的身影,她不曾見過祖父,這是她想像出來的。
錢伯是跟祖父的人,所以認識兵部的人,就要投奔的鎮西侯,也是祖父的前上司,祖父雖已不在,依然能時不時的庇護着家人。
曾寶蓮更加的崇拜祖父,油然的對前往西疆多出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