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羅格有些尷尬,想了一下,單膝跪地,左手拄着三股叉,右手撫胸,恭敬的低下頭顱,沉聲說道:「我,殺戮之子阿斯羅格,向您效忠,在您有生之年,絕不背叛!」
阿肯胸口那個血色符文,緩緩飄了出來,阿肯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心中並不願意效忠於我,你現在可以收回去,你的名諱。我還你自由之身……」
阿斯羅格不敢抬頭,渾身顫抖起來,沉聲說道:「大人,我阿斯羅格的名字是你的,性命也是你的,我的忠誠無可置疑。惡魔可以謊言,但絕不容許背叛自己的名字!因為那是我們力量的源泉,背叛名字,我將失去這殺戮的力量!」
「很好!你要記住你此時此地的話,在我有生之年。」阿肯寒聲警告,「也許我的力量不如你,但我既然能夠收下你的名字,便有智慧剝奪你的力量,強者並不一定是力量的強大,強大在於內心,在於智慧。你可記住了?」
「我記住了。」阿斯羅格頭顱更低了。
「好的,我接受你的效忠,你起來吧。」阿肯點點頭,這才放過阿斯羅格。後者已經滿頭大汗,他寧願與比那個巨怪角鬥士強大一百倍的怪物戰鬥,也不願去面對阿肯主人冷酷的眼神。他心中感覺,自己的主人也許力量是很渺小,自己也許只要一個手指,便能夠捏死他。但他剛剛的眼神,卻分明讓自己感到恐懼,從心底的恐懼。仿佛自己的一切,他都知曉。只要他願意,便有辦法剝奪自己的力量,這比殺了自己還要痛苦。
也許剛剛自己試探性的輕視,是一個巨大錯誤。這在自己主人的心中,種下了一顆惡魔樹的種子,或許有一天,就會開花結果。阿斯羅格很有些後悔。
「殺了這些試圖侵犯我們的怪物,我有些累了。」阿肯疲憊的說道。
「如您所願,主人!」阿斯羅格撫胸低頭,將三股叉往身後一背,然後「嘭——」的一聲化作一蓬黑煙,在原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一名角鬥士身前。那名身材魁梧健碩的角鬥士,在惡魔阿斯羅格面前猶如一個小男孩一般脆弱。
「可笑的東西,只配做我的食物。」阿斯羅格低頭對比自己矮小很多的角鬥士獰笑道。然後伸手一抓,將毫無反抗之力的角鬥士抓在手中,而後一撕兩半,灑了一片血雨。他一邊啃噬,一邊向另一名角鬥士走去。
那名角鬥士渾身顫抖,發出恐懼的嘶嚎,這反而讓阿斯羅格更加愉快,作為以殺戮為名的惡魔,他和羅馬競技場有着相同的愛好,那就是喜歡聽到對手極度恐懼的喊叫。敵人崩潰的眼神,和絕望的表情,簡直就和魅魔動人的呻吟,風騷的扭動一樣,令他迷醉。
「你不用害怕,我已經吃飽了。嘿嘿!」阿斯羅格獰笑着扔掉手中血淋淋的一截手臂,居然安撫起被他嚇得發抖的角鬥士,「如果你現在臣服於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那名角鬥士雖然被煞氣灌頂,但依舊無法抗拒的恐懼,身體抖得猶如篩糠。
「跪下,我饒恕你。」阿斯羅格沉聲喝道。
那名角鬥士真的跪了下來,阿斯羅格將手放在他頭上,用力一擰,竟然將角鬥士好大的頭顱給擰了下來,「嘿嘿,惡魔的話你也好相信,我還沒吃飽呢……」阿斯羅格用力一吸,將一團煞氣吸人身體中,「真是令我愉快的進餐!」
「你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傢伙——」競技場上空的陰雲煞氣,看着阿斯羅格折磨對手,興奮的翻滾着,發出愉悅的轟鳴聲。
阿斯羅格仰天大笑道:「你這裏真是不錯,我要留下一個坐標,以後要經常來玩玩!哈哈哈!你不會介意吧。」
「歡迎得很啊——」競技場上空的煞氣幻化出一個巨大猙獰的頭顱,一直湊到阿斯羅格面前,轟鳴着說道。兩個都是愛好殺戮戰鬥的傢伙,頗有些臭味相投。
「不過你們還有一場比賽……」那個巨大猙獰的頭顱獰笑着縮了回去。
阿斯羅格將兩個角鬥士的屍體抓住,在角斗場上,自顧用他們的血液,畫起了一個古怪的符陣。這個符陣和他在酒糟鼻的靈異診所中。畫得那個差不多。競技場上空的煞氣也並不着急,只是耐心的等阿斯羅格忙完。在這個空間裏,時間對於它來說,是最富裕的東西……
當這個用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