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早早就起床。用過早餐,便在城主府隨意逛着,體會着古代日本的貴族家生活。特別這古代日本的生活器具,很吸引張凡。這對他對古物的研究,有着莫大的好處。像那銅蓋鑄鐵提梁壺,江戶低溫陶瓷……還有東洋木雕?!
張凡隨手拿了一個粗糙的半成品金剛藏木雕,這就是本多忠勝的傑作了吧。張凡笑了笑,低頭放回原處。原來自己已經來到後院了。這時,聽見院內傳來呼喝之聲,和兵刃舞動的破空之聲。
有人在練習兵器?!張凡步入後院,卻見一個精壯的矮個老者,正揮舞着一把長矛。那槍式凌厲,帶着陣陣黑風,黑風中似乎隱隱有惡鬼戾嘯,並透出絲絲血光!好邪氣的槍法!
那黑氣似乎有滲透作用,侵入人心!張凡默念大明神咒,於自己加了一道防護。那黑氣接近張凡便如雪遇火般的退縮開去!
張凡看了一會,心中嘆息,伸手向前探去。口中誦咒:「嗡!嘛!呢!叭!咪!吽!」一圈金光籠罩後院,那老者槍式滯澀起來,那滿院的黑風惡鬼被五色佛光一衝,都慘叫着四散開去!
「咦——」本多忠勝心中驚疑,回頭看着張凡,那眼中滿是血絲。只是,隨着他呼吸平緩,血絲漸漸褪去。「是你?你做了什麼?居然驅散了我的槍式!」
「將軍心中放不下啊?!」張凡嘆了口氣。
「我放不下什麼?我都退休了!」本多忠勝瞪了一眼,隨即又落寞的低頭,「唉,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了,每天早上鍛煉鍛煉。呼——」說完長出了一口氣。
張凡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個本多忠勝剛刻好的一個面目兇惡的雕件,口中默默念誦,手中金光涌動,那隻雕件頓時被驅散了黑氣,浮現出一層五色佛光,瑩瑩閃動。就連那陰晦可怕的面目也變得剛烈而慈悲!
「將軍放不下千軍萬馬!」張凡微笑着將金剛藏雕件遞給本多忠勝。隨後又撫摸一件有一人高的木頭菩薩,手中金光繚繞,木頭菩薩上黑氣如遇滾油,嗤嗤飛散!菩薩被佛光籠罩,那兇狠的面相,這時顯得勇猛堅毅,襯托出一種威嚴來!
「將軍放不下血腥殺伐!」張凡轉過身,口中大聲誦念大明神咒,一片金光灑向堆放的木雕,所有的菩薩金剛都仿佛都好像高高在上,威嚴的俯瞰眾生。那原本讓本多忠勝十分痛快而親切的兇相,變得怒目直視,好似痛斥其非!
「將軍放不下手中殺人的兵刃!」張凡面向本多忠勝,這個勇猛耿直的老人,現在卻是目瞪口呆,雙手捧着伴隨了他半個世紀的心愛長矛,顯得一片茫然。
「你……你……」本多忠勝心亂如麻,眼神時而狠戾,時而無助!自己伴隨主公征戰八方,殺敵無算,奪得這數百里江山!可國家就要統一了,就要太平了,自己卻也沒用了。自己空有一身萬人敵,卻不能整飭治國,安定百姓!自己手中的長矛,可以攻城掠地,千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卻不能富商利農,執筆天下!
英雄遲暮,自己不甘吶!本多忠勝呼吸急促,眼中又泛起血光!
張凡嘆口氣,手放在本多忠勝頭頂輕摩,空中喃喃念咒,一圈圈佛光伴隨着張凡的輕聲念誦,如呼吸般,脈動在本多忠勝身上。
本多忠勝眼光漸漸清明,肌肉放鬆,呼吸平緩下來。在他眼中,張凡散發着陣陣五色光彩,與身後數十尊金剛菩薩的雕像光芒相互映襯。仿佛又回到自己年幼時在妙源寺,那寺中的僧人慶泉和尚又在教化自己。本多忠勝心中最硬冷的地方在慢慢融化,好像又重回那純真的年代。
「將軍,放下屠刀,一心向佛吧!」張凡微笑着輕聲問道,「你手中的槍能否舍與我呢?我為將軍講經三日。洗涮一下將軍心中的戾氣。」
「拿去吧!」本多忠勝將長矛塞入張凡手中,「我留下也沒什麼用了。」而後轉身,帶着寂寞的身影,離開後院……
張凡長矛駐地,看着這個漸漸遠離歷史舞台,曾經的日本第一勇將,眼中也有一分思索。
…………
「這個神棍……」阿肯遠遠的躲在一座假山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手卻又扶了下腦袋,皺眉道:「那酒後勁可真大,頭好痛啊,回去補個回魂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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