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計劃、兩國的形勢,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趙誅握緊了拳頭。
她要將這個混亂的國家,拉回正軌。
這需要時間,只能慢慢來。
某片竹林中。
夜風蕭蕭,月光清冷。
習習的涼風拂過竹林,吹動竹葉簌簌作響。
「唰唰」
幾道破風聲響起。
竹林空地中央,站着一個身穿錦衣,黑緞纏目的年輕人。
他手裏拿着一柄兩指寬的細劍,手腕移轉,劍尖吞吐。
一道風拂過,吹落數枚葉片。
碧綠的竹葉紛紛揚揚的從空中墜下。
他手中細劍一挺,幾道劍光閃過,快得不容人反應。
待竹葉落地,年輕人抬起手腕,細劍劍尖朝天。
「幾枚?」
天機子舉着劍,向旁邊問道。
距離天機子不遠處,坐着一位身穿紅裙的女子。
她姿態端莊大方,一舉一動都透着嚴格的禮數。
女子將痴迷的眼神從天機子臉上移到劍上。
她藉助月光,數了數說道:「十枚。」
聽到這個數字,天機子長出一口氣。
進步很明顯。
「肖公子,這次比上次多了兩枚呢。」
「已經很了不起了。」
女子誠心的誇讚着。
天機子嘴角微翹:「不算什麼。」
「還差的遠。」
說着,天機子右手收劍,左手兩指探出,按在劍身上。
他左手用力,從劍身上划過。
十枚竹葉滑落在地。
「阿綿,你回去睡吧。」
「太晚了,不用等我。」
天機子手腕一轉,長劍再次舞動,亮銀色的劍身閃爍。
紅裙女子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認真的看着天機子舞劍。
她搖搖頭道:「我不困,下午的時候睡過了。」
「我想看公子練劍。」
「公子的劍法真好,很瀟灑。」
聽到秦綿這麼說,天機子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
「唰唰」
竹林空地上,天機子手中長劍忽快忽慢,劍招玄妙。
一看便知,絕不是普通劍法。
大概過了一刻鐘。
「撲楞楞」
一道展翅聲從夜空中傳來。
天機子停下手中的劍,扭頭「看向」一旁。
一隻渾身雪白的信鴿向他飛來。
天機子伸出左掌,信鴿落在他的掌心。
「公子,我來吧。」
一旁的秦綿柔聲說道。
她起身走到天機子身旁,輕抓住信鴿,解下了它腿上綁着的密信。
「撲楞楞」
解下信,信鴿便展翅飛離。
秦綿將信遞給天機子,她藉助着依稀的月光,瞥到密信上畫有一隻朱雀紋。
天機子攤開密信,沒有忌諱旁邊的秦綿。
秦綿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看不懂。
那密信上沒有任何字跡,只有一個接一個的突起。
信紙質地很硬,上面的突起仿佛是用針刺出來的。
天機子用指腹輕輕撫摸着上面的內容。
片刻後,天機子長出一口氣。
「那位真是變數」
「不過並不影響我的計劃。」
天機子低聲喃喃道。
要想完成父親未成的功業,急不得。
這需要時間,只能慢慢來。
餘杭,育嬰堂。
陳燁盤膝坐在床上,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
他平伸右掌,一道散發寒意的冰冷白霧順着陳燁的掌心推出。
那道冰冷白霧輕輕飄出,落在房間中央的桌椅上。
一息間,桌椅上就結了一層冰霜。
看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