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吼,那還是算了吧,寧鈺你最好了,我是知道的。」阿良打着哈哈,說道。
一旁陳平安默不作聲,好像是在養精蓄銳,其實是用楊老頭交給他的那套吐息之發,搭配上他之前龍窯學的手法,在緩慢靜心。
「阿良,你現在信得過陳平安不?」寧鈺以武夫聚音成線,問道。
「自然。」阿良則以心聲告知寧鈺:「他通過了我的三場考核,不愧是小齊能夠看上的人,夠資格了。」
「不止哦。」寧鈺呵呵一笑,聚音成線,笑道:「我姐姐還看上他了呢。」
「哦,這倒是個稀奇事。」阿良眉眼一挑,略有些驚訝神色,隨後立刻恢復正常,哈哈一笑:「文聖一脈的關門弟子,和寧丫頭很配,很配啊!」
「我也這麼覺得。」寧鈺眼神微眯,走到一旁的床鋪上坐下,這次阿良沒有以心音說話,正大光明的衝着寧鈺說道:「你想不想修練氣士?」
「武道雙修嗎?」寧鈺微微皺眉,有些詫異的問道:「為啥這麼問我?」
「只感覺你這麼好的胚子,單練習武夫有些可惜。」阿良摸了摸下巴,笑嘻嘻的說道:「萬一學了練氣士,再跟我阿良一樣猛,到時候天底下,咱們兄弟倆打遍天下無敵手呀。」
「再加個陳平安。」寧鈺呵呵一笑,隨後擺了擺手,說道:「練氣什麼的,暫時不考慮,我能夠武夫登頂,其實已經夠累的了,本來就以一口純粹真氣,再去靠那天地靈氣吃飯,那還叫啥純粹武夫。」
「倒也不無道理。」阿良微微頷首:「反正武夫十一境,一樣萬劫長生不老,給老哥我說說,有沒有心怡的姑娘了?」
「我才十一,阿良。」寧鈺白了一眼阿良,撇了撇嘴,說道:「什麼心怡的姑娘,我才走了多少路,見過了多少人,現在就跟陳平安和我姐姐似的,那豈不是太早!」
「他倆也就比你大幾歲。」阿良一臉玩味表情的看着一旁巋然不動的陳平安,笑道:「怎麼他倆就能,你就不找一個?」
寧鈺苦笑一聲,不在接阿良這個話題,反而轉頭看向陳平安:「你小子,現在可是敵軍圍困千萬重,我自巋然不動嘍?別裝睡。」
「呵呵。」陳平安撓了撓頭,苦笑一聲,其實他的臉頰早已通紅,剛才陳平安和阿良調侃,他豈能沒聽到,只不過不願意搭理,一直在裝睡罷了。
「陳平安,你現在真像一個悶葫蘆。」寧鈺哈哈大笑,隨後搖擺雙袖,如同一隻大黑蛾子,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笑問道:「我想去夜釣,你們誰去?」
「不去不去,大黑天的,小心水鬼給你拽河裏去。」阿良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陳平安亦是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去。
「好吧,那看來只有我一個人去嘍。」寧鈺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阿良:「阿良,在棋墩山砍的竹子給我一根行不,他那些竹子還真有的不錯。」
「行。」阿良毫不猶豫在自己的咫尺物用拿出了一根碧綠青翠的竹子,約有三米多長,十分挺拔喜人。
「好竹子。」寧鈺哈哈一笑,將竹子收進自己的玉珠小洞天當中,隨後哼着小曲,給陳平安和阿良道了一聲別,離開了客棧。
明月高懸空中,今日的天空有些許雲彩遮擋,所以天地並沒有讓明月照的那麼的明亮,但是看清東西還是綽綽有餘。
寧鈺就這麼雙手攏袖,慢悠悠的走到了距離紅燭鎮很近的沖澹江附近,將那根竹子拿出,以武夫真氣為線,也不打窩,就這麼一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的心態,直接坐在了岸邊。
「道友,你這麼釣魚,一晚上也釣不上來一條呀。」寧鈺剛剛將竹子插進地面中,就見一位身材矮小,身背包袱的老人,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後,好心提醒道。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寧鈺哈哈一笑:「釣魚的人,又豈會只是為了飽腹,不過是為了心靜。」
「有理有理。」老人眼神一亮,隨後說道:「道友此言甚有道理,莫非是一位地仙,可我觀道友這魚線,卻像是一位純粹武夫。」
「老先生好眼力。」寧鈺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那老人見狀,顛了顛身上的包袱,就要離開。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