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是真把自己當公主了,連這種事情都敢去做,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這下可好,惹得二代太上老祖都動怒,即便是魔神大人都要讓上三分,不管怎麼說,二代太上老祖也是魔神的長輩!」
在場魔族族人們一陣議論。
就連魔魘、魔啟和魔媚等人都悉數到場。
卻唯獨少了魔燾。
魔燾在前些日子被李莫玄按在地上摩擦羞辱之後,現如今正在瘋狂閉關修煉,打算迅速提升自身實力,找李莫玄報仇雪恨。
「我只想要一株血魔草!」
魔霽完全無視周圍人的冷嘲熱諷,眼神堅定地表達出自己的訴求。
魔崖眯起眼眸,冷冷詢問:
「你要血魔草做什麼?是誰指使你來盜取血魔草的?」
「沒有人指使我,我修煉需要一株血魔草幫助!」
「魔崖太上老祖,還請您賜我一株血魔草吧,魔霽萬分感激!」
魔霽的語氣當中甚至帶着哀求之意。
在場的魔族族人面露古怪之色。
在魔霽覺醒出魔族血脈,獲得魔族力量之後,向來都是一個人行事,神情冷傲,完全未曾展露過半分這樣的無助哀求神色。
魔崖冷哼一聲:
「就憑你這半魔半人的血脈,也想要用血魔草修行?你配嗎?」
魔霽沉默不語。
突然。
撲通!
魔霽那雙雪白修長的大長腿狠狠地跪在石板上。
那對白皙如玉的膝蓋都浮現出了淤青,隱隱還有些血跡流淌而出。
可見跪的相當之狠。
「還請魔崖老祖賜我一株血魔草,魔霽感激不盡!」
魔霽跪伏在地,趴在地上,嬌軀不停的顫抖着。
她的腦海中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幕。
當時魔霽十分年幼。
站在一旁眼睜睜的人族的母親被魔族一眾太上老祖們打斷四肢,關入黑水牢。
那時候年幼的魔霽也是這樣跪伏在魔神面前。
懇求自己的父親能夠拯救母親。
「父親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母親!」
魔霽跪伏在地,一雙小小的手抓着魔神的褲腿,無助地哀求着。
那雙澄澈的眼眸中滿是悲傷和無助的淚水。
在那時的她看來。
父親就是她的一切,她唯一的依靠和驕傲。
但那次,她的父親讓她失望了。
原本慈祥的父親面色依舊是古井無波,格外平靜。
面對魔霽無助的哀求,他毫無半點理會之意。
甚至很是無情地將魔霽一把推開,大步離去。
在那之後沒幾天的功夫。
黑水牢中傳來魔霽母親的死訊。
修為被廢,打斷四肢,甚至還被剜眼割舌
被折磨成這樣,還在黑水牢中浸泡足足十天十夜。
無論是誰,都無法存活下來。
只有五六歲大的魔霽眼睜睜地看着親生母親那泡的腫脹,根本無法辨認面容的腐爛屍體被丟在魔族後山的荒地中,任由野獸瓜分。
甚至就連被埋入魔族祖墳的資格都沒有。
當時的場景讓年幼的魔霽永生難忘。
從那時開始,一枚名為仇恨的種子被深深的埋在魔霽的心底。
魔霽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強大強大再強大,一定要為母親報仇雪恨,要讓魔族付出血的代價!
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
轟!
魔崖冷哼一聲,抬腿就是一腳。
將跪伏在地的魔霽狠狠踢飛出去。
魔霽的雙腿膝蓋在粗糙的石磚上一路滑行,硬生生磨出兩條鮮紅的血痕。
雪白的膝蓋上滿是血污,深可見骨。
「啊!」
魔霽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妖媚的俏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雙手撐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