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們族人與現主無冤無仇,又怎麼可能去害縣主呢?是不是秘法被誰學了去?構陷我們巫族?」
巫嬋始終想不明白,她們族人不理世事,不可能相隔千里與沈月結仇,下此死手,
若是旁人下的手,那旁人又是怎麼習得她們巫族的蠱術?
腦海中思緒紛飛,如同打結的毛團,理不清頭緒,
巫嬋皺眉,深覺前路艱難,
沈月中蠱這個黑鍋如今只能巫族來背,他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替沈月解毒,
可烏虹被列入禁書之中自然有獨到之處,
它雖沒有毒,但卻與中蠱之人的心長在了一起,想要解蠱堪比剜心,
先不說沈月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單說是藥引便足以讓人頭疼。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巫嬋並未發覺一旁巫溪與其餘人臉色都有些不對,
她擰着眉,在心中將下蠱之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阿嬋,你先回去休息,晚些時候阿爹再來尋你。」
巫嬋頷首,心事重重的帶着藥箱離開,
他前腳剛出去,後腳房門便被人掩上,
巫溪抽着旱煙,煙霧繚繞中,古銅色臉龐神色陰冷,
「伯伯,你說是不是她?」
老者卷着煙葉,蒼老的面容露出悵然之色:「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個人能培出烏虹,溪小子,當初做下的孽,終究還是要還,查吧,既然她有可能在京都,那就想辦法在她還沒有將真可惜巫族拖下水的時候找到,清理門戶!」
巫溪頷首:「也只能如此了。」
同巫族一般,宮殿內,高仲關上房門也與凝香一起對幕後之人生出猜測,
「巫嬋說,那人在一年前有一段時間都呆在女公子身邊,」
高仲撐着手坐在床榻旁,望向凝香冷厲道:「算着日子,那時候你還跟在呂公子身邊伺候,想一想,將當時待在女公子身邊的人都列出來,我們一一排查。」
「你得給我點兒時間,那麼多人我總得想一想。」
凝香柳眉緊蹙,擰乾帕子替沈月擦拭頭臉上的汗漬,
「那會兒姑娘還在沈府,下手之人當時定在沈府之中,能接觸到姑娘的,除了竹園中伺候的下人,餘下便是幾位主子。」
她垂眸,眼底迸發出恨意:「會不會是大姑娘下的手,沈府中恨不得姑娘死的,除了大姑娘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
若真是沈毓婉對姑娘下的手,那她死的還是太輕鬆了!
「在沒有證據之前莫要妄下斷言,如果是沈大姑娘也就罷了,至少她死了,不會再作妖,可若是其他人下的手,不保證她在知道女公子被救以後,會不會再下殺手。」
摺扇在手中或輕或重的拍打,高仲面色陰沉一片:「我算是明白為何歷代帝王都要對巫族趕盡殺絕了,這般鬼神莫測的手段,若真是想要對帝王下手,太過容易了些!」
「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寸步不離的守着姑娘,外面的事就交給高先生了。」
凝香不答,只是自顧自照顧沈月:「其他人我一個都信不過!」
她自嘲一笑:「不瞞高先生說,如今我看誰都像是別有目的之人,總覺得她們接近姑娘,會傷害姑娘。」
高仲點頭,囑咐凝香好好照顧沈月後,準備出宮安排,
既然兇手是沈家之人,他接下來只要將那些人全都查一遍,必然能得出結果!
高仲剛出殿門,便有御前內侍攔路,說陛下召見,
高仲一進門,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聽上手朱謹問道:「聽說,阿月的蠱蟲是在沈家中的?」
「回稟陛下,依着女公子中蠱時間來推斷,確實是在沈家。」
高仲躬身,畢恭畢敬的回答。
朱謹放下手中硃筆,珠簾下的鳳眸漆黑一片:「你預備怎麼查?」
「屬下準備將去年進出沈家的僕人先摸查一遍。」
高仲剛出聲,便被朱謹打斷,
「不用那麼麻煩,朕一會兒派一隊人隨你一同去沈家,直接將你們認為的嫌疑人捉拿回刑部,嚴刑拷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