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不是想多了,沈月若是真的想要同攝政王有瓜葛早就利用攝政王府的勢力同宋家退婚了,哪裏還會這麼麻煩。」
一提起朱謹,沐傾雪眼底划過一抹嫌棄,跟個大冰塊一樣的男人有什麼好的,整天就知道拉着個驢臉,哪裏值得那麼多女人喜歡。
萬一沈月同她一樣都眼神好,看不上那個老男人呢?
同沐傾雪的閒適不同,定遠王妃表情凝重,
「若是她心大,想要的不只是側妃的位置呢?」
定遠王府傾盡所有扶持攝政王上位,怎麼能容忍被別人摘了桃子去!
攝政王妃的位置必須是定遠王府的,攝政王的嫡長子也必須是從雪兒肚子裏出來的!
瞥了眼該吃吃該喝喝,看着就沒心沒肺的沐傾雪,定遠王妃嘆了口氣,擺手:
「行了,這些事情不要你插手,這些日子你也莫要瞎跑,乖乖留在院外跟着嬤嬤把儀態再練一練!做做繡活磨磨你那跳脫的性子!」
至於沈月,
定遠王妃眸色暗了暗,
過幾日就是玉曜親王的葬禮,屆時她好好會一會沈月!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朱謹念念不忘。
*
聽風在前面引路,沈月的車隊不需要再排隊,直接從側門暢通無阻入了京都,
全城縞素,京都所有的茶館酒肆全部停業,一時間整個京都仿佛陷入死寂。
沈月回府並未提前通知沈府,以至於門房見着沈月車隊,急忙大驚失色地讓人進去通稟,
「既然縣主已經安然無恙回府,那屬下就先行告退,回攝政王府復命了。」
「有勞風護衛走這一遭。」
聽風在車窗外告退,沈月掀開車簾,神情淡淡:「還望風護衛幫我轉告殿下一句話,」
聽風正色:「縣主請講。」
「如今京都耳目眾多,還望殿下做任何事之前需的認真思量,莫要因小失大。」
聽風頓了頓,領命離開。
丫鬟婆子將行囊往院中搬運,沈月帶着雨晴去福壽堂同沈老夫人請安,
祖孫倆虛偽地搪塞幾句後,沈月目光閃了閃:「聽聞母親身體不適回府養病,我去看看母親。」
聽了沈月的話,沈老夫人轉着佛珠,臉上笑容譏諷。
沈月去看宋敏?怕不是嫌宋敏病得不夠重!
不過宋敏本身同她便不合,讓宋敏不開心的事情,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眼底划過一絲冷笑,沈老夫人點頭,誇讚道:「月丫頭有這份孝心,也不枉你母親平日裏對你的掛念。」
宋敏被沈老夫人強制接回來後,一直被關在正房。
沈老夫人按照沈崇文的回信,在宋敏吃喝中都放了讓人渾身無力的慢性毒藥。
同以前的精緻院落不同,如今的正房有些荒涼,
丫鬟婆子懶散地在院中灑掃,見着沈月來了,紛紛行禮:「奴婢見過縣主。」
油滑的婆子上前,諂媚地推開門笑道:「縣主請!」
連通報也不曾有便將她迎了進去,可見這些下人對宋敏平時里的態度是有多敷衍。
柳眉微挑,沈月讓雨晴拿出賞銀分給院中丫鬟婆子:「天氣炎熱,賞些銀兩給她們買酒喝。」
「喏!」
雨晴給丫鬟婆子分銀兩,沈月獨自一人走進內室,
渾濁的氣息伴隨着帘子掀起向外撲來,沈月眉頭緊鎖,用帕子捂住口鼻。
悶熱的內室,宋敏面如金紙地躺在榻上,全靠身旁的嬤嬤替她扇風緩解燥熱。
沈月走近,只見她臉色青白,唇色泛着淡紫色。
「沈月!你來做什麼!」
宋敏掙扎着爬起來,撐着床榻,惡狠狠地瞪着沈月,譏笑:「怎麼,是想來看看我死沒死?將我害成這樣,你滿意了?」
「母親這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
沈月尋了個凳子,搬坐到宋敏前方,望着她狼狽的模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扇着扇子,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明明是父親給祖母下的令,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