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握了一下,坐了下來。
卓遠打量了一下雲梔,開口第一句就是:「你沒化妝嗎?」
雲梔不動聲色抬眼,「沒化。」
卓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別誤會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素顏也很好看。」
「謝謝。」
「那個,我剛剛點了兩杯拿鐵,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可以的,麻煩你了。」雲梔點了點頭。
店員送上了兩杯咖啡。
雲梔拿起杯子意思性喝了一口,卓遠問,「口感怎麼樣?這家咖啡豆品質很好,是洪都拉斯的阿拉比卡豆。」
「還不錯。」雲梔平時不常喝咖啡,分不太出來口味的細微差異,更不會管這豆子是洪都拉斯的還是危地馬拉的。
說話之間,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走進了店裏,他帶着黑色的鴨舌帽,帽沿壓得低,身穿一件深灰色的衛衣,手裏還拿着一瓶酸奶。
岑野在吧枱點了一杯美式,坐在了不遠處靠窗的位置。他就靠着椅背,長腿曲着,姿態閒散,眼神充滿了一晚沒睡的倦怠。桌子面前放着一瓶酸奶和剛剛點的美式,都沒動。
雲梔的位置背對着岑野,自然也無法注意到他的到來。而他這個位置將將好可以聽到雲梔和卓遠的對話。
「雲小姐,我看你好像話不是很多,要不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雲梔點點頭。
「我叫卓遠,父親從商,母親都是大學教授,姑姑也是吃公家飯的,家裏條件還不錯。我現在做的是翻譯工作,主要是陪同翻譯,也會接一些大型會議的口譯工作。」
雲梔心不在焉地聽着,出於禮貌,她應答,「能做翻譯的都很厲害。」
卓遠聽到她的誇獎,身體不自覺坐得更直,音調也上揚了一個度,「還好還好,主要是從小父母就注重對自己的英語培養。雲小姐是什麼工作?」
「自由職業者。」
其實不算,不過就是覺得這樣說最方便。
「自由職業者?」卓遠的眼神微變,「自由職業者也不錯。」
「嗯。」
卓遠抿了一口咖啡,「雲小姐雖然沒有什麼固定的工作,但我們兩家門當戶對就好。」
看來他以為自己是沒有工作為了體面才說的自由職業者了。雲梔心想。
「今年我28歲,你27歲,說實話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我們可以談幾個月戀愛,爭取在明年秋天訂婚,冬天結婚。後年春天你就可以開始備孕,之後你也不用工作,你家我家都可以提供物質保障,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最好生二胎,畢竟基因都好,那也可以在30歲之前趕一趕」
卓遠陷入自己的設想裏面走不出來,時間線倒是捋得一清二楚的。
但云梔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像走流程的感情有什麼意思。更何況,這剛見面呢就安排上她了。
如果說最開始見到卓遠有一種喝白開水一樣的寡淡無味,那麼現在,就有一種悶了一大口汽油的反胃不適感。
岑野更聽不下去。他欲起身。
「卓先生。」雲梔終於受不了了,打斷卓遠的話。
岑野頓了一下,重新坐定。
「你覺得我們合適,不代表我覺得合適。我並不打算像生育機器一樣生一胎二胎。對你的計劃也毫不認同。」
卓遠聽到了雲梔的語氣里的冷淡,臉色不太好,「雲小姐,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我覺得找到一個合適的就很不容易了。雖然我說得比較現實,但這是最適合我們的人生規劃。而且我的相貌和工作都不錯」
雲梔覺得挺無語的,說出的話也難得懶得經過大腦思考,脫口來了一句,「你平時經常照鏡子吧?」
怪自戀的。
「什麼?」
「說你自戀,這都聽不懂。」
岑野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拿着桌上的酸奶,走到了雲梔那桌,大咧咧地在雲梔邊上坐下,用酸奶推開了咖啡。
雲梔看着面前的酸奶,又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岑野,眼底閃過驚訝。
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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