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麻到腳。
奇妙的感覺。
和莫梓嫣在一起那死悶的感覺完全不同。
柔軟的身子靠在懷中,全身的血流都在往下.身衝刺。
「我不想從你這裏得到祝福。」這麼近的距離,微弱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美艷絕倫臉孔,千嬌百媚的身段,肌膚勝雪的小手,如羽毛掃着他的心。
安憶芊推推他的胸膛,嘴角的笑幾分自嘲,幾分苦澀,退開幾分。
「給二少賀喜的人早就踏破了門檻,你自然不會在乎我,也是,不送也罷,可是本來將要接着賀喜討得回禮二少能否大方的給我允了。」
在經過硬闖葉氏的事情她明了了很多,直白不定就是就好的方式。
「什麼回禮?」風逸寒一心落在安憶芊的身上。
「安氏沒了,我和我媽還要活下去,我現在是夜色的員工,但是二少也知道夜色魚龍混雜,所以我還請二少為我破個例,我只想單純的在這裏買酒,別的旁門左道我想避得遠遠的。」
安憶芊說的吞吞吐吐,對上風逸寒跳動着情.欲的眸子,放在腿上的手不禁收了收。
完全是一副為難的樣子。
風逸寒輕笑一聲,握住她的手,黑眸中除了異樣的情.愫,更多的是有了疼惜和不忍。
「來這的哪有個善類。」風逸寒手緊了緊。
安憶芊苦笑一聲,「哪都一樣,同父異母的姐姐的都能把我往死里逼,這裏工資高,爸爸去世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沒有錢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我和媽只能擠在十幾平米的地下室里,暗無天日,吃的是商場裏最廉價的青菜,穿的是處理過季的衣服,呵」
她陰鬱的眼睛全濕了,像沾上了露水一樣,睫毛顫顫,嘴角翕動,「我現在只要要個肩膀讓我靠着哭,有個帶窗的房子,每天早shàng 起來能看到太陽升的多高」
看着她的眼淚流下,風逸寒心間一顫,猛地將她擁入懷中,「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用什麼關xì 去找你,之前你是莫梓嫣的未婚夫,過了今夜你是她的丈夫,還是安語汐的二弟,我拿什麼求你,又有誰能容了我們一個寡婦一個廢物。」
淚水沾濕了他的襯衫,喚起了他的保護欲。
風逸寒輕輕的吻去她臉頰的淚滴,往上再到她的眼帘。
安憶芊閉上眼睛,感受着落下的吻,密密麻麻,很輕,像是羽毛拂過,手心收緊。
是該竊喜嗎?
風逸寒睨着現在的安憶芊,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柳眉翹鼻,嫣紅的櫻桃小嘴,五年多的歲月磨去了她的小姐脾氣,頑劣收起,和現在整日悶不做聲,開口就是天衣無縫的謊言的莫梓嫣相比,他真的更傾心於安憶芊。
楚楚惹人憐,安憶芊的淚水成了她重新回到風逸寒身邊最dà 的功臣——
翌日,天還沒放晴,酒店的窗簾閉合,鎏金色的地毯上灑落着衣物,房間裏氤氳腥甜的味道還瀰漫在空中,不難讓人想xiàng 到昨天晚上這裏發生的漣漪。
一邊的床面踏下又彈起,風逸寒醒了,身邊的人一空,安憶芊就感到一陣寒意,隨着也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她抬起眸子,看着面前赤着上身的男人。
他坐在床邊,穿着長褲,腰帶上的金屬扣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明顯。
安憶芊撐着身子坐起來,隨手將搭在床邊的浴袍穿上,赤着腳走到床沿,半跪着抬起手幫風逸寒繫着襯衣上的扣子。
「怎麼不多睡會,天還沒亮。」風逸寒的輕揉她的髮絲,五指穿過接着就帶了她的清香。
這種香味好像每次都能讓他陷入微醺的狀態。
「睡不着了,路面上還有積雪一會開車的時候慢點。」安憶芊並沒有矯情的纏着風逸寒。
她大度將昨晚還陪着自己享shòu 魚水之歡的男人,拱手送上別人的婚車。
這是風逸寒想要的女人,她也在很努力的做的。
風逸寒先是一怔,然hòu 看向她的視線更加柔和了,反握住她無骨的小手,「一會我找人帶你搬去星悅那套房子,以後你和伯母就住在那裏,也別去夜色了。」
安憶芊搖搖頭,「你這樣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