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怎樣的表情,喜歡逞強不肯認輸的紅髮妖精頓時面色慘青,整個人後退了幾步,連身軀都在微微發抖,不敢再說一句話。
「回船上去。」我冷冷地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過來,不然我連你一起揍。」
「我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受傷了我才會生氣。」我嘆了口氣,沒有看她,語氣卻溫和了一點,「好了,現在,回船上去。」
紅髮的少女妖精噤若寒蟬,跌跌撞撞地跑遠了,待她的氣息消失之後,我才看向面前的對手。他倒是一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一直等到芭萬·希離去,才對我開了口。
「拿劍的手勢不錯。」他的聲音里多了幾分讚許。
「你的劍也很不錯。」我看着他的刀,平靜地說,「可以告訴我突然攻擊我們船隻的理由嗎?」
「擋路了。」他給了一個很有這個世界高手風範的回答。
行吧,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這種腦迴路,我可能已經習慣了。
「很好。」我笑了一下,「作為開打的理由,已經很充分了。」
話音未落,我已經高高躍起。
——水鳥亂舞!
「鷹眼」米霍克,的確是當世少有的大劍豪。
至今為止,我還未曾嘗過敗績——特別是在祭出了水鳥亂舞之後。
5秒45刀的水鳥亂舞,一旦近身,那真是拿頭去躲都躲不過。
作為我這麼多年()在卡池裏唯二抽到的sr,水鳥亂舞與獵犬步伐都非常的好用,好用到讓人忍不住思考這兩個技能只是sr的話ssr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能硬吃一個半水鳥亂舞的男人,這麼多年()我也只見了鷹眼米霍克一個。
順便一提,之所以是「一個半」,是因為第二個水鳥亂舞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鷹眼就學會了招架。
而在獵犬步伐的幫助下,鷹眼的劍氣也傷不到我。
戰局就這樣陷入了僵持。
我踩在芭萬·希所留下的鮮紅小徑之上,隔着海水與鷹眼兩兩相望。
他的武裝色霸氣是我目前所見過的最強的,就算是多弗朗明哥和維爾戈也無法與他相比。
和這樣的強者戰鬥,讓我感覺自己的血在燃燒。
不想輸給這個人。
想要打敗這個人。
伴隨着血流在血管里激烈流竄的熱度,陌生的感覺在這具軀體裏復甦了。
我聽見自己的笑聲,快樂得讓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你擋住了呀,這一招。」
我的聲音帶着我所不熟悉的狂氣,身體自動動了起來,黃金的刀刃在手心輕輕轉了一圈,以一個陌生卻又異常舒適的角度重新握住,如同飛翼一般展開,高高向着天空揚起。
「那麼,只要讓你捕捉不到就行了。」
伴隨着這聲笑語,我再度向着對方沖了過去。
踏出的腳步也好,肌肉的運作也好,甚至是呼吸的方式,都在這一瞬間改變了。
一些原本已經被忘卻的記憶,在這具肉.體中活了過來,我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也前所未有的流暢。
如果會被招架的話那只要快到讓對方看不到就好了。
我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在這樣冷冷地說。
——沒錯。
我笑着揮下了黃金的鋒刃。
如果5秒45刀會被招架的話,那麼,變成4秒呢?3秒呢?還是說——1秒呢?
刀刃在風中留下無數的殘影。刀鋒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到了人類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的境地。
我盡情地揮舞着刀刃,如同追逐獵物的白鳥一樣追逐着大劍的刀光。超越了極限,超越了過往的每一次亂舞。
手臂的肌肉無法承擔這樣的重擔,發出了撕裂的悲鳴。我甚至可以聽見關節所發出的脆響。骨骼傾軋的細微聲響,甚至讓人想起花朵的盛開。
不只是手臂,連雙腿也發出了這樣的悲鳴。無論是追逐還是跳躍,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