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心裏來說,我對大燕所使出的諸多計謀,也頗損陽壽,未來必定不得善終。」
「之所以幫你,也算是在幫我自己贖罪吧!」
聽到這話,慕燕然那用於自衛的氣場才緩和了下來,她瞟了一眼周正,冷聲道:「既然是幫你贖罪,那我便先留在這吧!不過你可別指着我會感激你!今後若有機會,我還是會殺了你的!」
「嘿!你這死丫頭,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周正再也忍不住了,張口喝罵。
慕燕然眼睛一瞪,反呵斥道:「我與你岳父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下去!」
噗!
馮之雲捂嘴笑了出來。
周正剛想反駁,陳新蓮卻道:「好了,燕然一直是這般性情,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讓她一次便是。」
周正聞言也只得閉嘴。
安撫好周正之後,陳新蓮來到慕燕然面前道:「姑娘,明日我和雲兒便會離去,今後這裏便只剩下你和舒兒作伴了。」
「別看她表面上溫順,但骨子裏也是個倔丫頭,還請你多讓着她些。」
慕燕然聞言挑起眉頭:「明日便走?你還沒教好我刺繡呢?」
雖說這段時間慕燕然時不時便會鬧一場彆扭,但通過相處,陳新蓮也看出來了,她不過是驕縱了些,且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骨子裏還是不壞的。
至於教刺繡,則純屬是她找的藉口罷了,這傢伙平日裏整天帶着馮之雲東跑西顛的,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刺繡。
陳新蓮也知她心思,便笑着說道:「我會的,舒兒都會,和她學也是一樣的。」
「相公因故被貶去了益州,他北上來尋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所以明日便要離去。」
慕燕然看了看陳新蓮,又看了看馮之雲,猶豫了一下,她從懷中掏出來一塊明黃色的玉質印章遞了過去:「雲兒,給你的。」
「這是什麼?」馮之雲接過玉牌左看右看,但卻看不出什麼名堂。
倒是馮之舒一眼便認出了這印章的材質:「田黃玉,北燕皇室專用的玉種!」
此話一出,陳新蓮也為之一驚,剛才馮程並沒有把話說透,所以陳新蓮只猜得出來她應該是北燕國的貴胄,卻不知是皇室子弟。
慕燕然一臉淡然道:「嗯!是我偷出來的,給你玩吧,等去了益州,若是沒錢買糖吃,便賣了這東西,能值不少錢呢!」
「啊!多好的東西啊,怎麼能賣呢?」馮之雲把玩着印章,有些愛不釋手。
陳新蓮則沉聲道:「這太貴重了,雲兒還回去!」
馮之雲一聽,臉頓時苦了下來:「啊!娘,這是燕姐送我的。」
「還回去!」陳新蓮加重了語氣。
馮之雲無奈,只得將印章重新遞了回去,然而慕燕然又怎會收回,她撇過頭去說道:「我送出去的東西,便沒有再收回來過,更何況,這種東西,我手中一抓一大把。」
陳新蓮還想說些什麼,但馮程卻擺手道:「好了好了,此去益州還不知能否再相見,讓她們姐妹二人留個紀念也好。」
聞言,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
回到屋內,飯菜早已變涼,在大乾生火比較麻煩,所以便也沒再熱,幾人就這樣吃了一頓散夥飯。
席間周正又和馮程談論了一些治軍之道,以及當代兵卒陣法演練的方法。
他之前畢竟只是個大頭兵,沒當過軍職領導,如今能順利掌控這四百多人已是不易,再往上他肯定要系統的學習一下治軍之道。
不然,今後等上了戰場,他怕是要用人頭交學費了。
馮程對自己這個女婿自然是毫無保留的教誨,甚至還將他的書稿留了下來,讓周正細心研讀。
次日清晨。
當那個馮之雲坐上馬車之後,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姐姐,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
馮之舒亦是眼淚婆娑:「等有了時間,姐姐便去看你。」
雖然這麼說,但馮之舒卻知道,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她幾乎是不可能去益州探望父母的。
若是今後馮程無法
第四十六章 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