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李天策虎頭湛金槍,迅速是收了回來,又是立馬刺出,這一槍直貫穿一名越州兵的喉嚨,鮮血浸染了李天策的戰袍,敵軍的血液,濺在他的臉上。
此一刻,李天策宛如夜中修羅,面對如此威猛的李天策,何人見了不膽懼?
便是見過大世面的孫木又,驚嚇的心裏直哆嗦,他這會…真想給自己的臉上,抽上兩個耳光,他這樣的人,怎麼能有與李天策硬剛的念頭,尤其是雙方兵馬數量同等的情況下,這豈不是在找死嗎?
「孫木又,留下命來。」李天策咆哮一聲,坐下的馬兒,又是一個飛踏,啪嗒一聲,孫木又所在的那輛戰車,竟然踩踏成了兩半。
虎頭湛金槍,卯足了力氣,朝着孫木又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北涼王,有話好好說。」孫木又大驚。
「主公小心。」此時,兩員錘將,一左一右,將李天策那襲來的長槍給攔截了下來,不過!兩人在越州軍中,已經算是大將了,可碰到李天策那杆長槍之時,竟被震得倒退了十幾步,方才停止。
可兩人的手臂,卻是發麻顫抖着,肌肉仿佛都要撕裂了一般。
「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將,好生厲害啊!」兩名壯漢,暗暗心驚。
有了這個空隙,孫木又在親兵的掩護下,一躍上馬,準備離開。
「撤,快撤。」孫木又大喊。
李天策雖然想要抓住孫木又,但這些越州軍士兵,對於孫木又頗為忠誠,他們願意用命保護孫木又,只要孫木又能讓他一條路出來,他就不會攔着,真正的大戰,不在此處,而是在洛陽城下。
「主公,越州軍開始退了,咱們用不用繼續追擊?」貢安國渾身是血,來到李天策面前。
「損失如何?」李天策問道。
貢安國說道,「這越州兵和金兵一樣難對付,咱們損失不小,就方才一陣短暫衝鋒,只怕上千人沒了。」
三萬越州兵,又不是全死了,還留着兩萬主力開始撤退呢!
「如果繼續追擊,這越州軍士兵,必損失慘重,不過!咱們沒有時間,與這支軍隊耗下去了。」
「這樣,告訴馬昭,讓他的軍隊繼續追擊,北涼軍隨本王直奔洛陽城去。」李天策振聲說道。
「諾!」貢安國點頭。
「吹集合號!」
傳令兵立即將號角拿了出來,向整個戰場,吹響了集合的號令。
就害怕項龍羽等一眾騎兵殺瘋了,一發不可收拾。
嗚嗚嗚~
項龍羽、沙陀舍、凌白等將,立馬將戰馬的韁繩拉住,停了下來。
「全軍停止追擊,迅速整軍歸建,向主公靠攏。」項龍羽喊了一嗓子。
諸路騎兵,迅速停止追擊,開始往李天策的方向靠攏。
令行禁止。
這樣的軍紀,頓時看傻了馬昭。
「這……這北涼軍不愧是天下第一軍,一切作戰,皆聽號令,這般軍容軍紀,天下絕無僅有,也難怪這樣的軍隊,能屢次擊敗強敵啊!」
對於這樣的軍隊,馬昭乃至所有的西荒軍士兵,都對其肅然起敬。
「不……不是啊!馬昭將軍,咱們現在可是大勝,這北涼軍退了,那咱們怎麼辦?」副將前來詢問。
馬昭也懵了。
李天策此舉,明擺着是沒打算與越州軍打,這般重創越州軍的機會,可不能錯過呀!
此時,貢安國騎着快馬親來,「馬昭將軍,我家主公軍令,還請馬昭將軍,對潰逃的越州軍進行追擊,我北涼軍當繼續奔襲往洛陽城。」
「什……什麼?」馬昭詫異,「貢安國,你們主公是瘋了嗎?」
「洛陽聚集了幾十萬叛軍,你們兩萬多騎兵,難道要硬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