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放牛都不會放,以後你別來了,明天就給我滾出去,白吃乾飯不幹活的玩意」
吳老爺罵罵咧咧,吳太太等他火氣散得差不多了才拿出一個饅頭要給青年,被吳老爺一把打掉。
饅頭滾落在地,沾上了灰塵和草屑,吳太太不由去撿,「作孽啊,怎麼能丟糧食?」
卻不等蹲下就被吳老爺扯起來,「讓他自己撿。」
青年站在牛棚前沒動,低着頭讓人看不出神色來。
吳太太掙脫開吳老爺的手把饅頭撿起來,拍了拍上面不乾淨的地方,遞給青年小聲道:「髒了一些,你把皮剝掉吃,你回來晚了,廚房就只剩下這一個」
青年站着沒動。
吳老爺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啪的一下又打掉吳太太手裏的饅頭,喝道:「愛吃不吃,不吃就餓着,回來晚還有理了?是我收留你,也不知打哪兒來的流奴,連戶籍頁都沒有,誰知道是不是逃跑的奴婢?」
「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早餓死了,看着壯實,卻是中看不中用,幹啥啥不行,放個牛牛都吃不飽,要你有什麼用?」
吳老爺罵罵咧咧,吳太太不知為何,覺得後脖子有點涼,她有些害怕,連忙拉住吳老爺,勸慰道:「好了,好了,老爺我們回去歇息吧,天也不早了。」
吳太太把吳老爺拉走,她心裏有些不安,小聲道:「老爺,還是給他一點錢讓他走吧,我看着他總覺得心裏瘮得慌,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我們還是不要用了。」
吳老爺就橫了她一眼道:「婦人之見,上哪兒找這種不要工錢的長工?我們家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
「他雖然幹活不行,好歹是個壯勞力,」吳老爺道:「留下來,明年插秧拉犁都用得上。」
吳太太:「可我看着他就害怕」
「那你就不要看他,」吳老爺訓斥她,「你沒事出來看他幹什麼,在屋裏繡你的花,做你的針線就是了,整日的我去哪兒你去哪兒」
吳太太:「我不是怕你出事嗎?老爺,你以後脾氣好一點,就是對長工和短工也要客氣一些」
「我對工人客氣?老爺我請他們來是幹活的,不是享福的,我要對他們怎麼客氣?你不懂少摻和,這些人就得盯緊了,不然一個錯眼就偷懶」
聲音漸漸消失在夜色中,而在牛棚前站着的青年這才上前撿起饅頭,他把髒掉的地方全都剝掉,然後把饅頭塞進嘴裏,抬起眼看向吳老爺夫婦離開的方向,一口一口的把饅頭嚼化咽下去。
屈樂走到半夜,最後還是忍不住停下生火露宿。
第二天天一亮,牛棚青年就耷拉着眉眼去找吳老爺要鐮刀,「地里的草不多,我去割草給它們吃。」
吳老爺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這才像是放牛的樣子,就拉到那光禿禿的山坡上放牛,牛能吃飽才怪了。」
他親自打開雜物房,從裏面挑出一把還算鋒利的鐮刀給他,叮囑道:「小心一些,這鐮刀是今年新裝的刀片,可別弄壞了,明年收割還要用的。」
青年應下,摸了一下刀鋒,轉身就離開。
青年趕着一串牛上山時,懷裏還揣着一塊磨刀石。
放牛的時候,他就在磨刀。
而此時,潘筠和妙真正站在沈家門前,倆人偷偷摸進去看了一眼沈家。
看到地上和牆壁上噴濺的血液,大概知道了他是怎麼殺人的就去了隔壁常家。
常家的宅子早被常明威敗給賭館了。
但賭館手裏這樣的房產多了,常家的房子因為在沈家隔壁,又是兇手的曾住房,也同樣難出手,所以一直封着沒動。
裏面的東西也大多都還在。
潘筠在常明威的房間裏翻了翻,翻出一件還有點味道的衣裳,她就丟在桌子上,「用這個找他。」
這是妙真最喜歡的階段,可以考驗她的卜算。
潘筠這次卻打算換一個方法,「試試尋跡符籙。」
妙真:「我畫不出來。」
潘筠就道:「我來畫,你來卜,看看哪個更精準。」
倆人正在各顯神通時,屈樂也走進了村莊,他在村口碰見了一個村民,眼睛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