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劉老爺害怕被清算,以為我說的危機是宋北之危?」
劉老爺擦着汗不說話。
潘筠就搖了搖頭道:「的確和宋北有關,卻不是來自於衙門,而是來自於倭寇啊。」
劉老爺驚訝的看向她。
潘筠道:「宋北在世人眼中是個正常的商人,即便如劉老爺這樣的人知道他的來歷和生意不正經,但衙門很難找到切實的證據啊」
劉老爺一想還真是,他只是和宋北正常的做生意而已,誰知道他是倭寇,在走私呢?
劉老爺的腰背挺直了。
潘筠似笑非笑道:「我們的衙門是講道理,講法度的地方,但倭寇海盜卻不講這些。」
她道:「我之所以知道劉老爺,是在倭寇車隊裏潛伏時聽了一耳朵,劉老爺,雙陽村和槐花村是替劉老爺你擋了災。」
劉老爺渾身一涼,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潘筠冷冷地道:「倭寇上岸左不過求財,但雙陽村和槐花村有什麼,值得他們屠戮村民?兩個村的錢財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劉家多吧?」
「他們不過是找錯了地方,殺錯了人罷了,」潘筠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盯着劉老爺,嘴角微翹,戲謔的問道:「劉老爺猜一猜,那群上岸繞過城池的倭寇是從哪兒知道的,劉家豪富?」
劉老爺雙手冰冷,想到雙陽村和槐花村的慘狀,他踉蹌兩步,扶着桌子倒在潘筠對面的椅子上。
要是那群倭寇沒認錯地方,那劉家豈不是就如雙陽村和槐花村一樣
劉老爺嘴唇微抖,猛的反應過來,「道,道長,您剛才說聽到宋北那群倭畜談起我家,他,他們這是要」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們自然要再來一次,反正於他們來說,上岸,繞城,進攻並不困難不是嗎?」
劉老爺面色慘白,憤怒道:「朝廷的官兵都是吃乾飯的不成,就一道海都守不住!」
「這我可要為大明的官兵說一句公道話了,」潘筠道:「大明的海岸線那麼長,我們的官兵就那麼些,哪能全部守住?」
潘筠似笑非笑,「不然,像劉老爺這樣的,怎麼能穿過防守線向外售賣貨物呢?」
劉老爺聞言有些尷尬。
潘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後就彈了彈袍子起身,「好了,提醒之責已盡,劉老爺保重吧,貧道告辭。」
正沉思的劉老爺瞬間回神,立刻去攔,「三竹道長,還請救我一救。」
潘筠冷艷高貴,「沒空。」
說罷繞過劉老爺就往外走。
劉老爺連忙還要攔,但眼前就一閃的功夫,潘筠就出了廳堂,兩步就到了院子裏。
妙真妙和慢了一步,但也運起輕功越過劉老爺飛快趕上。
劉老爺瞪圓了眼睛,哪裏還能矜持,狂奔追上去,堪堪在大門前追上。
眼見潘筠抬腳就要踏出去,情急之下,他撲騰一聲跪下,大聲喊道:「三竹道長,求您救一救我劉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吧!」
潘筠腳步微頓。
劉老爺立即爬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大哭道:「道長,您今日要是走了,我劉家就真的完了,先前是劉某眼瞎,得罪了道長,我現在知道錯了。」
「道長,那些倭寇兇狠殘暴,您要是不幫我,我劉家就真的要完了。」
潘筠垂眸看他,冷冷地道:「劉老爺,請貧道出手,花費可不少。」
劉老爺忍不住給自己一巴掌,懺悔道:「三竹道長,先前的話都是劉某豬油蒙了心」
潘筠幽幽的道:「劉老爺倒也沒誤會,貧道是真圖財。」
劉老爺真哭了,他以為潘筠說的還是氣話,他恨不得回到兩刻鐘前,把那個自己揍一頓。
不過好在潘筠願意跟他多說兩句話了。
劉老爺抓緊了潘筠的褲腿道:「三竹道長,請回廳堂上座,我們細談一談好不好?」
潘筠低頭,對上他眼巴巴的雙眼,在心裏淺淺比了一個V,面上高貴冷艷的轉身,掙開他的手,往廳堂的方向走了兩步。
妙真妙和也跟着轉身,劉老爺反應過來,靈活的從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