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上一點錢也沒有了。」
尹松身體一僵,問道:「一點錢都沒餘留下?你都放錢袋子裏了?」
奉硯點頭。
尹松揉了揉額頭道:「罷了,習以為常,我三清山的財運好像更破了,跟着錦衣衛,一口飯還是不缺的,我路上看能不能掙點。」
奉硯心有戚戚的點頭。
錦衣衛在叫了,尹松連忙去和張子望等天師府的人告辭,跨上一匹馬,而奉硯去和車夫坐在押送莫如是的車轅上。
尹松對曹業道:「別看我這道童傻乎乎的,八字卻壓邪怪,讓他坐在車轅上正好克莫如是。」
曹業就讓趕車的錦衣衛多照顧奉硯。
關於奉硯,他也聽說過一些傳聞。
聽說尹松身邊自從出現奉硯之後,他破財的速度減緩,存款倒是多了。
平時他是半信半疑,但此時,他可以相信,並且希望奉硯是真的有此功效。
張子望等人目送他們離開。
旁邊有族人感嘆,「沒想到尹松在朝廷里這麼受重用,唉,三清山要崛起了。」
「真人都不怎麼管事」
張子望眼尾掃過去,對方立即不敢說話了。
張子望和林靖樂回到學宮,第一時間讓人去查潘筠,知道她們老早就上山後,不由對視一眼。
張子望:「以三清山各弟子間的關係,潘筠三個會買完藥材不去送行,而是直接回山?」
倆人對視,答案不言而喻,不會!
林靖樂:「尹松雖然在朝為官,且對今年的度牒之考有諸多不滿,但按他往日能少一事是一事的作風,他不會越過我們在錦衣衛面前如此凸顯自己。」
張子望:「事出反常必有妖,妙真妙和的身份來歷都沒問題,是潘筠。」
林靖樂皺眉,「她才多大,能有什麼問題?」
張子望:「潘筠說是和她的山神師父姓潘,但山神真的有此要求和愛好嗎?王費隱還是大弟子呢,他都沒改姓。」
林靖樂問道:「你卜算過潘筠嗎?」
張子望沉默了一下後道:「我占卜過,然而什麼都占不到,問占的次數多了,就會顯示她的身份沒問題,的確是奴籍出身,是被父母賣為奴僕。」
林靖樂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是反問,也是問自己,「一個下人,一個被父母賣掉的平民之女,真的能有這樣的堅定和自信嗎?」
林靖樂就是平民出身,他剛進入學宮之時,那可真是鄉巴佬進城。
當時他修為不算低,但在同學們面前依舊自卑不已。
他都會自卑,潘筠的處境和出身比他還差,怎麼可能這麼自信和堅定?
林靖樂起身道:「我也佔一次。」
林靖樂去將自己的龜殼找來,開始占卜。
張子望在一旁看着,見他投擲三次後計算,而他一眼便看出了結果。
潘筠沒問題,她的身份沒問題。
張子望眉頭緊皺,片刻後道:「如果不是我們錯了,那就是有人給她做了避占,遮掩了她身上的命數。」
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道:「尹松!」
張子望一下起身,原地轉圈圈,「一定是尹松!他對天文術法的掌握,天師府中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要想占出潘筠的來歷,除非那幾位長輩出手,不然就只能等。」
「等時間消逝,避占術法減弱,就可以占出結果。」
林靖樂:「他再來一趟學宮不就又加強了?難道我們還能攔着不讓他們師兄妹見面不成?」
他道:「而且,你別忘了,還有張離呢,她的避占術雖然比不上尹松,但攔住我們倆人的窺探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子望:「那你說怎麼辦?」
林靖樂:「查,既然不能占卜走捷徑,那就跟衙門查案一樣,派人去潘筠的原籍查,查她的父母,讓人把畫像畫來。」
張子望卻又退縮了,道:「要不還是算了吧,那孩子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沒必要去查她。」
「沒做錯事,為何要假冒身份?用假身份,本就是一件錯事了,怎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