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
妙真嗆聲道:「你都說了礙事,你不會把它們都挪走嗎?讓我小師叔挪,怎麼,看我小師叔年紀小,就逮着我小師叔欺負唄。」
阿信:「我沒這個意思,這些箱子搬開也需要時間,三竹道長倒在箱子上也不舒服,不如把她抱到一旁」
妙和終於找到了吵架的點,叫道:「不行,你們這些臭男人不許碰我小師叔!而且我小師叔現在不知傷到了哪裏,豈能輕易移動?」
宋北忍着痛將脫臼的手臂接回去,聽見妙和哭得那麼大聲,還以為潘筠死了呢,顧不得腰傷,扶着護衛的手就連忙去查看。
最要緊的是,得趕緊把他們從箱子那裏挪開,不能讓人發現異常。
見宋北一步一步靠近,妙真額頭冒汗,背對着箱子努力許久,終於把手伸進箱子裏,一按進去,便覺觸感很硬,像是鐵。
她來不及多想,抓了兩三下往玉牌空間裏放,然後立即收回手,才開了一個小口的箱子合上,她推了一把要伸手抱潘筠的阿信一把,身體順勢往後倒在箱子上,另一隻手心裏的鎖頭就掛上,一轉,對準鎖芯後一按,鎖便按上了。
妙真雙手自由,立即和妙和一起憤怒的去推阿信,「不許你碰我小師叔。」
宋北黑着臉踩着幾隻箱子走上來,「四水,五火,你們別忘了,你們受僱於我,要是不聽命令損壞了貨物,你們賠得起嗎?」
妙真怒瞪道:「明明是那老匹夫欺負我小師叔,害我小師叔受傷還撞倒了馬車,你不去找他要賠償,倒來找我小師叔,你是不是也欺負我們年紀小?」
宋北一噎,見很多人都看着他,連後面跟着的商旅都沿着道路兩邊跑上來看熱鬧,只被幾個護衛攔在路外而已。
他只能扯出笑臉安撫道:「你們誤會了,宋某也是擔心三竹道長,我看她臉色發白,又吐了血,顯然是受了內傷,我隊伍里有大夫,不如將她送到馬車上請大夫診治。」
妙真:「這還差不多,我小師叔受了傷,不能輕易移動,一定要輕輕地!」
「好,好,」宋北給阿信使了一個眼色,道:「阿信功夫好,力氣大,讓他來抱三竹道長,一定很平穩。」
妙和:「他臭臭的。」
阿信:
妙真這才看向阿信,也皺眉,吸了吸鼻子道:「不行,你多久沒洗澡了?」
潘筠也嫌棄,輕咳兩聲,捂着胸口虛弱的道:「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我可以」
一句話沒說完,她又要暈不暈的樣子。
躲在人群中看熱鬧的少年便上前一步,隔着護衛喊道:「不如讓我來吧。」
潘筠頭一歪,看向那少年。
倆人目光對上,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冷靜自持,一個沒有傷痛,一個沒有憂慮,但再一抬眼,一個眼中都是痛苦,一個則是蘊含憂愁。
少年道:「我吃了道長的一個饅頭,當回報道長。」
宋北不想讓陌生人靠近箱子,但更怕夜長夢多,而且此刻幾人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倒是不怕他們搞鬼。
倒是箱子很要緊,必須立刻清點,於是點頭道:「讓他進來。」
薛韶走進來,沖幾人保證道:「我也很平穩的。」
他踩着箱子走上前,目光從幾隻箱子的鎖頭上掃過,彎腰輕輕地將潘筠抱起來,果然很平穩。
薛韶踩着箱子一步一步往下走,走得平穩,便很緩慢。
潘筠咳了幾聲,以氣傳音道:「你再這麼慢,宋北就要懷疑你了。」
薛韶這才加快了腳步,就好像一下找到了平穩的落腳點一樣。
薛韶抱着她問宋北,「送去哪輛車上?」
宋北才說要送到自己車上,潘筠已經虛弱的道:「我,我要回我自己的車上去。」
宋北無奈道:「好吧,我讓大夫來給三竹道長把脈。」
薛韶就把潘筠抱到她的車上去,期間路過了七輛貨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旁邊的貨車,一直到潘筠的車上才收回目光。
潘筠被放在車上,她的頭枕在妙和的腿上,聲音小小的問,「這些裝貨的車好看嗎?」
第二百二十七章 演技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