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剩下的信徒,微微笑,「下一位。」
「廟祝,我病了,想跟山神祈求一張治病的符紙。」
潘筠看她,都不必把脈,她都能看出來她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知道一張符紙多貴嗎?」
對方咬咬牙道:「不管多貴,我都要請,只要它能治病就好。」
潘筠搖頭道:「符紙治不好你的病,有病得看大夫,既然有錢買符紙,為何不吃藥呢?」
「胡說,符紙怎麼會沒用,這不是神嗎?神揮揮手就可以讓我好了,廟祝是不是見我沒錢,所以不願意替我求神?」
潘筠:
她擠出笑容道:「我剛剛在心裏問過神了,祂說祂神力有限,你體內的病是上古時期的病魔留下的病根,祂的神力不能祛除,唯有天地靈氣才能蕩滌病魔。」
村民一聽,眼睛大亮,渴望的看着她,「怎麼才能讓那啥靈氣殺死我體內的病魔?」
潘筠:「你知道這世上什麼東西是天生地養,蘊含靈氣的嗎?」
村民搖頭。
潘筠嚴肅道:「草木,不信你往外看。」
村民就順着潘筠的手指往外看,看到石頭山上蔥綠的樹木,一下反應過來,「對啊,草木不用人種也能活,到處都是草木。」
潘筠:「藥是不是草木?」
村民愣愣的點頭。
潘筠抑揚頓挫的道:「讓你吃藥,就是讓你從藥草中汲取天地靈氣,只有天地靈氣才能蕩滌你體內的病魔。」
村民喃喃:「我要吃藥,我要吃藥」
王費隱欽佩的看着潘筠,這個村民他知道,是大福村的村民,病了快一年了,一開始是吃藥,後來就迷上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土方子。
那些土方有的對症,有的不對症,就這麼一通亂吃,原來的病沒好,倒把自己給折騰得更病了。
久病不愈,她就迷上了請神,符紙,做法事,各種方法都試。
她也來三清觀請過他們。
王費隱和陶季給拒絕給她畫符和做法事,要給她開藥,她死都不願意,白給都不吃。
有的病,可以喝符水治療或者緩解,有的,不行。
而在王費隱看來,這世上絕大多數病都不適合。
健康符更多是用於病起微毫之時,也就是中醫和上醫適用的手段,等到病發出來,已入骨血,此時已經不適用符紙。
多少人勸過這個村民都沒勸住,沒想到有一天叫潘筠給勸住了。
潘筠一轉頭對上王費隱的目光,拉起嘴角笑,王費隱也拉起嘴角沖他們笑,緩步走上來,掐指道:「福生無量天尊,善人,請到旁室,我給你把脈找到適合你身體的草木靈氣。」
這麼一說,村民立即跟他走了,走之前,她也大方的拿出五個銅板放在台子上。
與此同時,靈境叮咚一聲,潘小黑在一旁播報,「功德+1.」
它嘲笑道:「你算了三個人,才得到一個人的功德值。」
說明另外兩個都不感激她。
潘筠不在意。
潘小黑不解,「你明明可以哄到他們的功德值的,為什麼不哄?」
潘筠一臉肅穆,【因為姐姐我有底線,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一時的功德值去騙人,壞我道家名聲,天道不容。】
潘小黑一臉不信,喵喵叫道:「你是不是怕被反噬?」
潘筠斜眼看向潘小黑,【知道了還問。】
剩下的幾個人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驚訝,「這怎麼有隻貓?」
潘筠嚴肅道:「這是黑貓,黑貓通靈,可能是常常在三清觀聽我們念經,它通了靈性。」
信徒們讚嘆不已,加上她已經解決了三個人的問題,甭管被解決的三個人是否滿意,旁聽的人感覺她挺靠譜的。
畢竟那刀子沒落到自己身上不是?
於是大家繼續排隊求廟祝替他們向山神祈願。
困難五花八門,潘筠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替他們解決問題,接待了九個人,得到了五點功德值。
其他人的功德值雖然沒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