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這一次我們福慶觀做東道主,老子宮觀可幫了我們不少,尤其是玉成子,他還提前兩天過來幫忙。」
老道長不耐煩的沖他們翻了一個白眼,直接道:「你們就說去不去吧,反正我告訴你們了,明年三清觀的丹藥符籙要漲價的,你們現在有錢趁早多囤一些,言盡於此,聽不聽在你們。」
最小的師弟不由嘟囔,「還漲價,他們家本來就是最貴的了,如果我們全都不去買,他們賣不出去,不就必須得降價了?」
老道長終於忍不住了,劈頭蓋臉的罵道:「師父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蠢東西,看看別人家的師弟師妹,都是給他長臉,我呢,我不指望你們長臉,好歹不要那麼愚蠢!」
「你們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們犯蠢,我真的很想把你們按進汾水河裏涮一涮腦子,你們是出生的時候腦子進屎了,還是出生的時候把羊水帶進腦子裏了?我就沒見過比你們更蠢的人!」
「行,你們腦子蠢我認了,不會動腦能不能把眼睛擦一擦,你們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老子宮觀的玉成子,靈濟廟的石濟道,玉靈觀的玄玉和玄靈,還有福源寺的慧緣慧深,包括老子我,哪次見到王費隱不是客客氣氣,你們能不能用你們那愚蠢的腦子想一想,大家為什麼對他客氣恭敬,難道因為他年紀大嗎?」
老道長抖着手指指着自己鼻子道:「難道老子不比他年紀大,臉上褶子不比他多嗎,誰他麼那麼對老子過?不會用腦,那就用眼睛,別人怎麼做的,你們就怎麼做!」
師弟:「可龍虎山根本沒把三清觀放在眼裏,王費隱親自寫去的信,那些小弟子說毀了就毀了,我看張子方也沒把王費隱放在眼裏」
老道長一下就平靜了。
他師弟師妹們見他臉上的怒容瞬間收起,一臉平靜下來,一時噤聲,默默不敢言。
「說啊,」老道長平靜的道:「怎麼不說了?來,讓我看看你們可以有多麼的愚蠢。」
師弟師妹們都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老道長聲音平淡的道:「我竟沒想到,你們會相信張子方的說辭,你們當真以為王費隱的信是個小弟子毀的?」
他冷笑一聲道:「你們以張子方的態度為標準?如果你們認為張子方是個人物,他在玄妙面前是什麼樣你們沒眼睛看嗎?」
「他對玄妙都要退讓,難道玄妙不是三清觀的人嗎?不是王費隱的師妹嗎?」老道長冷笑連連,「你們怎麼會認為,王費隱比不上他師妹?你們怎麼就把玄妙摘出三清觀單獨論了?」
老道長越說越激動,臉上的怒容又浮現,「張子方當着眾人的面給王費隱難堪,他也不看看這是哪兒?這是玉山縣,是三清山地界!難道來的同道還會站他一個外人,反過來欺負三清觀嗎?」
「他不長腦子,你們更不長腦子,你們到外面轉一圈,問問那些有腦子的人,張子方除去龍虎山這個家世身份,他還有什麼?」
「可玄妙,她現在可不是龍虎山張離,而是三清山玄妙!王費隱,嗤,你們對他一無所知,蠢貨,蠢貨,都是一群蠢貨!」
唾沫橫飛,噴了師弟師妹們一臉。
雖然他們還是一臉懵逼,但實在是不敢再繼續招惹師兄,他們此時腦子猶如漿糊一般亂糟糟的,連忙道:「師兄彆氣了,我們這就去買就是了。」
老道長捂着胸口揮手,「快走,快走,我要被你們氣死了。」
師弟師妹們就朝門口跑去。
老道長為了讓他師弟師妹們獨享這個好處,特意把他們叫到福慶觀的最後面,即他們住的院子裏說悄悄話,所以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才怪!
王費隱悄悄的探出腦袋,見只有老道長一人了,就嘆息一聲。
正老淚縱橫的老道長身子一僵,猛的轉頭看去,就和從竹子後面探出頭來的王費隱對上視線。
王費隱一點不尷尬,但還是解釋了一句,「青隱兄,我可不是有意偷聽,我是嫌棄他們太煩,所以躲在這裏休息片刻,一般來說,前面那麼忙,你們福慶觀的人應該不會到這裏來的」
老道長很尷尬,扯了扯嘴角道:「無事,我知道費隱兄不是有意的,唉,讓你看笑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