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件事怎麼能怪她呢?她這一次是真心把學宮當家了,所以才想它越變越好呀。
它要不是自己家,誰管他死活呀?
幾人吵得太兇,戴家人都不敢吭聲了,尤其是他們說的話,他們還不怎麼聽懂,所以縮在一旁不說話。
等他們都沉默下來,戴母以為他們吵完了,立即拉了拉丈夫的衣角。
戴父鼓起勇氣,抖着嘴唇道:「那,那個道長們,我家二狗子的事咋處理,你們要賠我們多少錢,我們啥時候能把他帶回去啊?」
林靖樂沉着臉道:「不是說了嗎,他們五人都廢除修為,逐出學宮,因戴庸此刻重傷昏迷,所以學宮願意請王道長將他救醒,等他醒了之後便視情況決定是否逐出學宮。」
戴父:「那錢呢?」
林靖樂臉色陰沉的看着他,「什麼錢?」
「不是,他們把我們家二狗子打成這樣不賠錢?」
林靖樂:「是戴庸先動的手。」
「那不能夠,」戴父大聲喊道:「他們要是不賠錢,我就抬上他去衙門裏告狀去,總之,必須得賠錢!」
林靖樂冷笑道:「先不說學宮的事自有學宮來處理,單說他是道士身份,就算是送到衙門,衙門最後也是移交天師府處理。你們知不知道,道士已是方外之人,而天師府總攬天下道家事宜?」
戴家人不懂,但見林靖樂說得斬釘截鐵,圍觀的人也一臉理所當然的話,他們就知道找衙門沒用。
而他們也沒什麼本事講道理,唯有哭鬧。
戴母拍着大腿哭道:「我苦命的兒子啊,你是白叫人打了呀,你睜開眼看看啊,你爹娘叫人欺負死了——」
王費隱掏了掏耳朵道:「行了,行了,你們不就是要錢嗎?讓林靖樂把治療他的藥材化成錢給你們就是了。」
戴母依舊大哭不止,「他們仗勢欺人,打了你就不認了,還要把你趕出去啊」
王費隱,「那些藥材算起來,也當值個二百兩左右吧。」
戴母聲音戛然而止,瞬間瞪大了眼睛,戴父臉上更是閃過興奮,立即推了戴母一把,戴母猶豫了一下,被戴父擰了好幾下,還是道:「我們信不過你們,你們把錢給我們,我們自己把人拉回去治。」
王費隱:「那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這普天下,除了皇宮裏的御醫還有可能救醒他外,就只剩下我了,一旦把他拉走,回去可就是等死了。」
戴母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戴父捅了她好幾下也沒用,他就乾脆從妻子身後走出來道:「我們不治了,你是那女伢的家人,誰知道你會不會動啥手腳,我不讓你們治,你們把錢給我們,我們自己找大夫治。」
圍觀的學生們有種兔死狐悲之感,雖然戴庸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們覺得戴家人更惡。
王費隱哈哈大笑起來,摸着鬍子道:「張子望,你看到了沒有,這才是人心險惡,這才是他們要淬鍊的內心,這才是修道!你讓他們自己惡鬥,爭奪資源,不過是你等人為的製造禍端。」
「張子望,疥瘡的膿太大,一旦擴散開來,那就會直擊臟腑,百藥無用,回天無力了。」
他上前把崔懷公和潘筠帶走,直接道:「你們的家務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的承諾依然有效,你們只要把人送來,我免費給他治醒。」
眾人沉默的看着他帶着倆人離開,就連林靖樂都沒阻攔。
陶季看向玄妙。
玄妙便也不再搭理他們,上前帶上妙真。
陶季連忙跟上,拽着妙和跟上。
三清山的人一下走乾淨了,人群中的玄璃往上蹦跳了幾下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到聲音,視線被堵得嚴嚴實實的。
她見前面半晌沒聲,就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
師長們不僅不再說話,還把他們都轟走了,將農知一幾人關到刑法堂里,至於戴家人,他們私下商議。
人群散去,她才知道潘筠被她師兄拎走了,她連忙拎起裙子去追。
潘筠和崔懷公一路被帶到太素院的醫館,王費隱要重新給崔懷公治療。
第一百五十二章 爭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