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反正她賺錢的終極目的也是為了修煉。
潘筠神清氣爽起來,對着虛空深情的道:「師父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您買建廟的材料。」
她這次賺的錢,買了鍛體的藥材和新的硃砂之後,還餘二百五十兩,潘筠不打算動之前那點零碎的錢,依舊留着應急用。
抽出五十兩的銀票寄到大同,餘下二百兩就給她師父買材料了。
潘筠大搖大擺的往客棧外走,一踏出客棧,也不知道為何腳下一滑,啪嘰一聲面朝下摔去。
「喵——」正走在她身後的潘小黑一跳,四隻爪子在她後腦勺一落再一躍蹦了開去,黑色的臉轉回來,琉璃色的眼睛裏滿是嘲笑。
潘筠艱難的抬起腦袋,眼裏全是火氣,「你給我閉嘴——」
「喵喵喵,我並沒有說話。」
潘筠:「把你眼睛給我閉起來!」
陶季把她從地上薅起來,「跟一隻貓都能吵起來,趕緊的,把錢花出去。」
潘筠抹了一下嘴巴,一手的血,她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三師兄,好疼啊」
陶季這才發現她把嘴巴給磕了,不由皺眉,忙將她往客棧裏帶,「我給你扎針止血,再上一點藥。」
陶季一臉嚴肅,「師妹,你今天必須把錢都給花了,一文錢都不要留。」
潘筠是個聽勸的人,本想留一些錢應急的,但此時她決定全都花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除了一會兒要寄出去的五十兩外,潘筠把身上的每一文錢都花光了。
有些散錢買不着材料,她還全給買了米麵糧油,打算帶回山上。
反正他們在山上吃喝也是要買的。
等把五十兩銀票也送到錢莊,再把回單拿到錢莊寄出去,潘筠是真真真正的沒錢了,一文都沒有。
站在民信局門口,潘筠拍了拍自己的荷包道:「三師兄,我好窮啊。」
陶季不搭這茬,左右看了看道:「走吧,現在去大周莊。」
潘筠爬上騾車,摸了摸老騾肥厚的屁股,用受傷的嘴巴含含糊糊道:「老騾啊老騾,真是委屈你了,讓你受了無妄之災,等我回三清山,我一定要和師父祂老人家認真談一談,下次不牽連無辜。」
陶季:「這又不是山神可以決定的,要是祂能決定,必不會讓你和大師兄破財,徒弟有錢,總比窮要好吧?」
「牽連無辜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還好,只是連累了老騾,當年大師兄那可是山上山下,凡是和大師兄關係好的,全被連累了一遍。」陶季道:「甚至路上碰到一個陌生人,都能平地摔跤,非要大師兄破財不可。」
潘筠蹙眉,想到山神那把破舊的斷劍,「莫非師父祂老人家曾經得罪過天道?」
沒人能給他們回答。
潘筠以為把錢花完就沒事了,陶季等人也這麼以為,畢竟這是王費隱五年的血淚經驗。
但到了大周莊之後,潘筠先是吃飯拉肚子,坐在椅子上,椅子腿突然鬆動,整個人後仰摔在地上,素來靈活的潘筠竟然沒反應過來,一腦袋撞在了後面的柱子上
然後是晚上睡覺,蚊子突然好愛她,放棄了最吸引蚊子的妙和,專瞄着她叮,這也就算了,第二天蚊子包還又紅又腫,亮得都快能照人臉了,竟然皮膚過敏,讓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本來周家上下對他們都很懷疑的,覺得周晁和孫賢娘叫這幾個道士騙了。
而王費隱也沒法再找來孫老爺讓他們見證奇蹟。
但目睹潘筠的倒霉後,他們竟然相信了。
「是不是因為小道長要為我們家改命,所以承受了因果,這才這麼倒霉的?」
王費隱沉默了。
玄妙也沉默。
潘筠卻不沉默,不由的問王費隱,「大師兄,他們猜測的是不是真的?」
王費隱:「不是,小師妹,你這樣無知會讓我懷疑你的能力,四師妹,你來告訴她為什麼。」
玄妙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像治病救人,革除痹症這樣的事,不論所救之人是什麼身份,只要不是強行改命,我們所得都是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