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千餘劉軍,便已殺入了州府。
劉軍一涌而入,開始四處清剿殘存的袁軍,確保州府之中沒有殘敵存留。
高順手提長刀,一路直奔州府正堂。
「砰!」
一腳踢開了緊閉的堂門,高順一步踏入。
眼前一幕,卻令他神色一震,不由停下了腳步。
大堂之內,空空如也。
只有一名文士,正閒坐在那裏,旁若無人的閒品着杯中小酒。
這陣勢,儼然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之勢。
高順收起了刀,上前喝問道: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那文士不答,語氣平淡的反問一句:
「你又是誰的部將?」
高順上下打量此人,便想自人處驚不變,必定不是無名小卒。
「我乃大將軍麾下中郎將高順是也,敢問足下尊姓大名?」
高順猜想對方來頭不小,語氣客氣了幾分。
那文士呷一口酒,不緊不慢道:
「原來是呂布的舊部,說起我的名字,天下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來你也應該聽說過。」
「我乃南陽許攸是也。」
高順神色一震,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此人如此淡定從容,原來是袁紹的心腹謀士,徐州軍團二號人物許攸。
這可是一條大魚啊,自己生擒此人,稱得上是大功一件!
高順心中暗自興奮,卻又奇道:
「許攸,這州府中的袁軍已逃之一空,你為何不逃?」
許攸依舊不答,卻反問道:
「今日陳登作亂,裏應外合助大將軍破下邳,是不是皆乃你們那位蕭軍師的傑作?」
高順眼眸一聚,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
許攸暗中觀察着高順神情,一看他那眼神變化,便知道自己推測對了。
「不得不說,你們那位蕭軍師,確實是鬼謀神算。」
「若我沒猜錯的話,他這一道調虎離山之計,先是利用陳登假意進獻情報,以引誘我向袁大公子獻計,抽調下邳之兵去海西設伏。」
「如此一來,下邳兵力空虛,陳登手中的私兵,便有了把握髮動兵變,奪門放大將軍大軍殺入城下邳。」
「若我推測無誤,大將軍在攻打下邳同時,已派輕騎北上截擊了袁大公子兩萬大軍。」
「這般雙管齊下,袁大公子兩頭皆失,只能慘敗北逃,再無力堅守徐州。」
「如此,大將軍不光可攻取下邳,還能一鼓作氣將整個徐州收入囊中!」
「高將軍,我說的是也不是?」
許攸將自己推測出的結論,不緊不慢的道了出來。
說罷舉起酒杯佯裝呷酒,心下卻神經緊繃,提心弔膽的偷瞟高順,生恐自己推測有誤。
高順臉上的疑色,轉眼已變成了驚奇。
許攸暗鬆了一口氣,便知道自己推測對了,這全盤佈局果然都是蕭方的傑作。
而此時的袁譚,也確實已為劉備的騎兵截擊。
「人言你許子遠乃袁營第一奇謀之士,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不錯,這調虎離山之計,皆是出自於我家蕭軍師的手筆。」
高順臉上添了幾分敬意,卻話鋒一轉:
「不過,你現下推測出這一切,為時已晚。」
「下邳已為我主攻下,袁譚也為我主大敗,縱然你智謀非凡,也依舊要做階下之囚。」
許攸聽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高順眉頭皺起,看着莫名其妙大笑的許攸,臉上掠起幾分困惑。
「高將軍,我也無需瞞你,其實早就看出陳登已暗投大將軍,我也早知這是那蕭景略的調虎離山之計。」
「若非我故意中計,順水推舟向袁譚獻計調兵往海西,你當真以為,他蕭景略的計策,能夠功成嗎?」
許攸眼中冷笑,嘴角鈎起一抹諷刺意味。
高順大吃一驚,眼神霎時間湧起深深的匪夷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