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兵馬呢?」
「恐怕不止十倍之兵吧?」
「伐秦與伐魏的難易,其實已是一目了然。」
戰略方面的考量,都被龐統和諸葛亮說了,蕭方就乾脆從戰術角度一番分析。
雖未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但言外之意老劉又豈會聽不出來。
顯然,他的這位國相,與諸葛亮的戰略方向一樣,皆是主張先伐偽魏。
「大王,臣以為國相與孔明考慮的更為深遠周詳。」
「臣收回臣先前的提議,臣也以為當先伐偽魏!」
龐統再次表態,痛痛快快的改變了立場。
眼見三大謀臣皆達成統一意見,老劉臉上也湧現出決然之色。
當下他揮手一指沙盤河北所在,豪然道:
「既然如此,那孤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就依你們所言,傳詔各州做好準備吧,擇機渡河,北上滅魏!」
…
鄴城,魏宮大殿。
「臣等叩見大王!」
山呼聲迴響在大殿之中。
審配,田豐,沮授,顏良,文丑等魏國文臣武將,向着那王座之上的新王,齊聲拜呼。
身着王服,高坐王位的袁尚,俯視着階下伏跪眾臣,耳聽着那山呼之聲,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爭了那麼多年,今日終於坐上了這夢寐以求的王座。
舉目望去,仿佛整個天下,皆已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原來,這就是身居王位,眾生伏首的滋味。」
「倘若有一天,孤能登基稱帝,那君臨天下的感覺,應該更妙不可言吧…」
袁尚撫摸着身下王座,思緒澎湃翻轉,幻想着美好的未來,一時竟有些恍惚失神。
審配見袁尚神情失態,不得不乾咳幾聲以示提醒。
袁尚微微一震,這才回過神來,遂是乾咳幾聲,正襟危坐起來。
「眾卿,中原一戰,我軍損兵折將,痛失河南地,實為我大魏之恥!」
「孤欲盡起河北之兵渡河南下,收復河南,洗雪恥辱,爾等意下如何?」
袁尚臉上換上了霸道憤怒之色。
眾臣一聽,皆是吃了一驚。
咱們這剛剛元氣大傷,還未緩過勁來,你這也剛剛登上王位,就要急着再次南下用兵?
這不是開玩笑麼!
「大王,萬萬不可啊!」
「河南一役我軍折兵十萬,又痛失河南諸州,我大魏國力與偽楚,強弱已然逆轉!」
「現下大王初登王位,威信未著,河北士民人心未服,將士們士氣未復,焉能輕易再起兵戈?」
「臣斗膽直言,大王若要揮師渡河南下,必會慘敗於劉備之手!」
「到時我大魏就不是失了河南地,而是要亡國!」
一員鬚髮半白的謀臣,拄着拐杖出班,拐杖捶擊着地面,聲色俱厲的大聲反對。
出言反對者,正是田豐。
袁尚嘴角一撇,眉宇間掠過幾分不悅。
他當然不會真的傻到去起兵伐楚,所以提出要揮師南下奪回河南地,不過是顯示一下自己收復失地的決心,讓魏國士民知道,自己是一個開拓進取之主罷了。
按照他的設想,審配等臣子們會先拍他一番馬屁,盛讚他神武雄略等等…
接着再找一個諸如士卒疲敝之類的台階,讓他順水推舟暫緩揮師南下。
誰料田豐卻搶先一步發聲,非但沒給他鋪台階,還聲色俱厲的講了一番危言聳聽的大道理。
甚至最後還說出什麼大魏要亡國的論調!
田豐這麼一通大道理講完,自己儼然成了好大喜功的昏主。
袁尚心下自然不爽。
只是礙于田氏一族在河北的影響力,以及田豐的聲望,卻不好有所發作。
「大王沒有坐享其成,安於固守河北一隅,卻有收復河南,一統天下之進取心,實乃我大魏之福也!」
「臣以為,揮師南下,討滅偽楚,收復失地,自然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