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下七八千烏合之眾,拿頭來抵擋劉備四萬大軍?
「黃忠,你個不忠不義的奸賊!」
「老夫就知道,黃氏一族皆為宵小,皆不可信啊!」
劉表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霎時間陷入無盡的狂怒之中。
劉磐則怒瞪向蒯越,埋怨道:
「蒯異度,若非你自作聰明,當日勸住叔父,叔父早將黃忠拿下,焉能有現下這般局面?」
「你也配稱荊州第一謀士?」
「叔父若非是對你言聽計從,焉能一再為那蕭方算計,被那劉備一敗再敗到如此地步!」
劉磐早對蔡氏兩姓專權心懷不滿,此刻是借題發揮,將心中積聚的不滿統統宣洩而出。
蒯越是滿面羞愧,額頭滾汗,吱吱唔唔道:
「誰能想到,黃忠這老賊一介匹夫,竟會逃的如此果斷?」
「主公白日才質疑過他,當晚他便率軍逃出江陵!」
「這,這,這…」
蒯越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更是慚愧到不敢正眼面對劉表。
劉磐的指責諷刺,終於也將劉表壓抑已久的不滿,霎時間點燃。
「異度啊異度,你號稱荊州第一謀士,老夫對你可是言聽計從啊!」
「可你都做了些什麼?」
「從劉備入南陽以來,你一次次的失算,一次次為蕭方那鄉野村夫戲耍,累得老夫連戰連敗,損兵失地,直至今日這般窘境!」
「你太令老夫失望了,失望之極啊——」
劉表滿面怨氣的瞪着蒯越,生平頭一次對蒯越道出了心中不滿。
那眼神,更是失望之極,後悔之極。
蒯越僵在原地,臉色羞愧無比,一時無地自容。
這時。
邢道榮,鮑隆等諸將,皆是聞訊趕來。
得知黃忠叛逃,帶走了最精銳的長沙軍後,滿堂眾將無不為之駭然大震。
「事已至此,爾等還有何應對之策,還不速速道來!」
劉表發泄完怒火後,終於冷靜了下來,不得不面對現實。
堂內立時安靜下來,眾將皆是低下了頭來,無人吱聲。
縱然適才暴跳如雷的劉磐,現下也沒了脾氣。
劉表掃了一圈見沒人吭聲,臉上滿是失望,目光最後還是得落在了蒯越身上。
「異度,老夫就再信你一次,你還有什麼扭轉困局的良策?」
劉表只得壓下埋怨,捏着鼻子再次向蒯越問計。
沒辦法,怨歸怨,除了蒯越之外,誰又能為他出謀劃策呢。
蒯越臉上羞愧這才稍稍褪色,額頭汗珠刷刷而落,苦思着破局之策。
良久後,深吸一口氣,拱手道:
「唯今之計,主公只有上中三下策可用。」
「上策乃棄卻江陵,即刻向東退往夏口,與黃祖會合。」
「黃祖尚有精兵三萬,還握有荊州最強水軍,這是我們扭轉乾坤的唯一希望。」
劉表一聽,臉色立時一沉:
「黃祖不聽號令,擁兵自重,早已形同謀逆。」
「老夫若去夏口,只怕性命難保,你此策斷不可行。」
劉表吃了黃氏太多虧,自然是長了記性,斷然否決了蒯越這所謂上策。
蒯越咽了口唾沫,只得又道:
「這中策,乃是如黃忠那叛賊所說,棄江陵退往荊南,以長江天險為屏障,與劉備隔江對峙。」
劉表沒有第一時間否決,而是稍作了一番思索。
爾後一擺手,沉聲道:
「荊南四郡乃偏避之地,老夫若退往荊南,等同於失了南郡,而失了南郡就等同於失了荊州。」
「何況黃忠那叛賊,現下擁兵於油江口,老夫若率軍過江,為他半渡截擊如何是好?」
「你這中策也不可行。」
兩條計策皆被否決,只餘下一條下策,劉表的眼神已然失望,似乎對這下策不抱希望。
蒯越再次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越近日觀
第118章 美夢皆碎!賭上性命和名譽的最後一搏!吾已等候爾等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