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揉了揉眉心,平靜道:
「你認為,是對方故意做局,還是巧合?」
侯人猛想了想,誠實道:
「說不好,事情確實有點巧。但這種破事,的確是那三個傢伙能做出來的。」
言外之意:
以錦衣校尉的普遍素質,真做出來依仗武力鬧事的行為,也完全不奇怪
頓了頓,又補了句:
「前提是對方的說法是真的,不是編造的。」
趙都安沒吭聲。
其實這件事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捏住這個由頭,目的還是針對自己。
畢竟詔衙錦衣,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想找黑點,一抓一大把。
「算了,這個事稍後再說,先去會一會這位世子殿下。」
趙都安冷笑一聲,「咱們兩個去就夠了,免得讓其他堂口看笑話。」
「是。」
侯人猛有點慚愧,他沒好意思說,被抓的三人是他的手下。????
信封上的地點,在城中一座白牆黑瓦的大宅。
也是徐祖狄一行人入城後,下榻的地方。
當趙都安抵達宅子門口,發現門外有兩名披着軟甲的士卒守門。
按照大虞的禮法約束,每一位王爺都可以豢養規定數量的私兵,徐祖狄此番入京,也帶了些人手。
「來者止步!」
兩名青州私軍扶着刀柄,邁步攔截。
趙都安翻身下馬,淡然道:
「梨堂緝司趙都安,求見世子殿下。」
一名私軍上下打量着他,神色怪異,一方面驚異於來人的年紀容貌。
另一方面,則是趙都安一路趕過來,身上還穿着武官輕甲,加上細皮嫩肉的模樣,猛地看上去,十足一個軍中鍍金的小將,很難與詔衙這種機構里的頭目聯繫起來。
「出示腰牌,驗明身份。」那名私軍冷冰冰道。
趙都安愣了下,皺了皺眉。
故意的?給自己難堪?還是單純的外地人,壓根不認識他這張臉?
「小雜種,敢朝我家大人叫喚?驗身份?就你們也配?」
侯人猛大怒,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就要發作。
「老侯!」趙都安抬手,攔住屬下,神色依舊淡然,嘴角甚至掛着和煦笑容,朝臉色變冷的守門軍卒道:
「本官來的匆忙,並未攜帶緝司腰牌。且通傳一二,你家世子應會知曉。」
兩名軍卒卻已面露怒色,許是在青州作威作福慣了,又自忖背靠皇族世子,沉着臉冷笑道:
「沒有腰牌,便是閒雜人等,真當殿下有餘暇,隨便什麼人來拜訪都能打擾?想進門?回去拿了腰牌再說。」
頤指氣使的語氣,令趙都安有些恍惚。
從打他在京城打出名氣,已經多久沒人敢在這片地界,與他用這種口氣說話了?
對嘛,這才是穿越者的待遇,就該走到哪裏都被人擺臭臉,放嘲諷。
味道對了。
念頭閃爍,趙都安認真道:
「方才我這屬下一時口快,多有失禮,我替他賠罪如何?還是勞煩二位通傳,也免耽擱了正事。」
兩名軍卒如門神一般,一左一右佇立,壓根懶得搭理他。
趙都安臉上謙和有禮的笑容終於緩緩收斂。
自己禮數周到,這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他平靜地瞥了旁邊的侯人猛一眼,道:
「還杵着做什麼?要本官親自給你示範怎麼開門?」
侯人猛愣了下,繼而臉上浮現獰笑,噌的一聲抽出長刀,磅礴氣機已裹住刀身,朝兩名愣神,沒想到竟有人真敢動手的私軍劈去!
「不想死就滾!」
緊閉的院門被刀氣轟然洞開,兩名披甲的士卒也慘叫着摔了進來,身上染血。
難以置信地盯着大門。
趙都安邁步跨過門檻,沒看他們一眼,徑直繞過影壁,往庭院深處走。
進入中庭,隱約聽到前方絲竹管弦聲,宅子
347、趙都安:好久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