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喬曼電話里的忙音，路遠舟沉思了一下，果斷訂了去k市的機票。
——
k市，醫院。
休息了兩天的酈顏清總算從疲憊中緩過來了。
喬喬也渡過了最初的危險，但仍然還在觀察中。
程頤之僅僅打來幾次電話詢問情況。
這天下午，喬曼和酈顏清坐在病床前。
喬曼對着病床上還在輸液的喬喬心疼道，「瞧瞧，這才多少日子不見，這小臉乾巴巴的......」
喬曼唏噓了半天，轉頭對正在沖奶粉的酈顏清說道，「小清，不是我說你，你一個人看孩子真不成。尤其孩子這三天兩頭生病的......」
酈顏清沉默不語。
「要不你請個保姆幫幫你唄，這樣你也可以解放出來，好好捯飭捯飭你自己。不是我挑刺，才多少日子不見，我都有些不敢認你了，真的，原先那個水靈粉嫩的你哪兒去了......」
酈顏清聞言頓住手裏沖奶的動作，苦笑，「歲月總會讓人改變，一切都可以改變，何況容顏呢......」
喬曼搖搖頭，「小清，你這是自我摧殘，知道嗎？世界上有好多路，你偏偏選那條最苦最難的路走，明明有人可以幫你，你卻非要拒之門外......」
這個喬曼，總也忘不了程頤之。
酈顏清心底嘆口氣，面上卻笑笑，「喬曼，你是不是嫌我老麻煩你？可我現在依靠的只有你......」
看到酈顏清面上強壯的輕鬆微笑，喬曼也不自覺嘆口氣，「你說這話我懂，行，我讓你依靠。只是，你可得想清楚，以後就在就在這裏了，哪兒也別去了。」
酈顏清神情怔了怔，「你不是要去同川當老師嗎？變卦這麼快？」
喬曼撅嘴，「不是變卦，去當老師容易，關鍵喬喬能受得了第二次這樣的危險嗎？」
酈顏清頓時沉默。
喬曼知道酈顏清的心病，「留下吧，畢竟這是你的老巢，怎麼說有什麼事大家都能幫你點。你自己家不願意回就不回唄，程總那邊呢，順其自然，不就行了嗎？然後租個房子，再請個保姆，然後等喬喬三歲上幼兒園，你就解放出來了......」
喬曼滔滔不絕地給酈顏清設計着未來，酈顏清只是默默聽着。
有家不能回，是什麼滋味，喬曼暫時體會不到那麼深，但是，二十多年的親情瞬間形同陌路，她多少還是能想像到的。
酈顏清出走後，她還真去過酈家。
結果是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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