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杜可樂要落到她光滑小臉上的筆就止住了。
他也不捨得在那麼漂亮的臉上塗畫,簡直是對藝術品的褻瀆,而且原來身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居然是保護自己的,原來陛下還那麼關心自己。
杜可樂假裝惡狠狠瞪了這傢伙一眼,魚優河又是好像偷了糖一樣眯着眼睛笑。
「不行,我全身都被你畫了,我還是要畫回來。」
杜可樂抓着她的手,女孩子的手只有他三分二大,握在手裏好像小玩具。
好吧,在手上給他畫點也沒什麼,她現在都很大度了,對被杜可樂冒犯一下也不會太生氣了。
「你要畫什麼?」魚優河挨着杜可樂坐在沙發上。
「我給你畫一個小手錶。」
少女的手被他牽着,但注意力被他在自己手腕上畫的東西吸引住。
她自然也知道手錶是什麼,手錶是記時間的,畫出來的手錶顯然記不了時間,但是這種自己在手上畫一個手錶的感覺讓她覺得新奇而有趣。
「好了,你的小手錶畫完了。」杜可樂滿意給她看。
歪歪曲曲的,算不得好看,他感覺跟魚優河相處久了會被同化成小學生。
「本王也要給你畫手錶!」
杜可樂不樂意:「我都被你畫那麼多了。」
「本王不也讓你在手上畫了?」
「那是補償我的好不好?」
「快把手伸過來!」
杜可樂發現,不要試圖跟小女孩講道理,因為沒有道理可講。
「行了行了,遊戲結束,不跟你玩了。」
他起身要去洗澡,打打鬧鬧都快十點了,小孩子精力就是旺盛。
「你要去哪?」
「洗澡。」
她伸手指着:「你不准洗了本王給你畫的手錶!」
杜可樂無奈應是,無力吐槽這鬧騰的日子是怎麼回事,只是等他在衛生間照到鏡子時,忍不住也笑了出來。
怎麼自己也變得跟小孩子一樣了。
10月29,晴
杜可樂早早起了床,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
私房菜館並不是每天都有活讓他去幫忙,他畢竟未成年,老闆沒有和他簽什麼合同,他只是臨時工,只是在忙不過來的日子裏,叫他去幫把手,因為做的都是訂製菜,所以火爆到忙不過來的日子也不多,一個月大概半個月裏是他不用去,一般提前一天老闆就會跟他說要不要來。
微信某個中介群里,有人@他。
大黑:@可樂,有個卸貨的,幸福湖畔,兩百,來不來得了?
杜可樂:來!
大黑:中午吃過飯再來,下午兩點準時
杜可樂:收到
下午才出工,早上沒事杜可樂就去代練群,接了兩個搬磚的活兒,他其實不喜歡這種重複操作的代練,更喜歡給人上分啥的,像王者一類經久不衰,榮耀往上一顆星就幾十塊錢,偶爾遇到個富哥富婆啥的要車隊帶人,一高興打賞幾百也有可能。
開肝!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八點多時,房間的門卻被推開,少女走了進來。
杜可樂看了她一眼,取下耳機,忍不住抱怨:「陛下都不知道敲門的嗎?」
她好整以暇,小鼻子皺了一下:「你們國家古代的大門都有兩個銅製的圓環,敲門就是手握圓環,讓環敲擊大門,古代士人和平民,尤其是下級官員拜見上級官員時,都要用手叩門。叩門的動作表示敬意和恭敬,同時也可以讓主人有時間整理儀容,準備接待客人。」
最近天氣降溫得厲害,她外面套了一件恐龍棉服,腳上穿着一雙有白兔耳朵的毛拖鞋,用着毋容置疑的語氣:
「本王是你的陛下,又不是你的下級,更不是你的客人,為什麼要敲門?」
她總是一大堆大歪理,好像她是一個多麼講道理的人似的,其實永遠只是挑對自己有利的話來說。
杜可樂也不詫異這人已經對中華文化了解到什麼程度,他無奈:「也得給我留點私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