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作庶女,認養在左太太名下。左太太為聲明計,也少不得打落牙齒和血吞,親自出面替左大人收拾臉面。因而如今左大人在左太太面前,仍還是很有幾分抬不起頭來。
左太太應下這樁事,一來確實是瞧着林珏是個好的,又是她本家後人;二來,也是為自己的將來打算。畢竟她身後一應族人都無,如今左相爺敬着她重着她,兩個兒子也都有出息,可誰知道將來會有什麼變故。如今認了林珏這個侄兒,林珏便是她的臂膀,兒子的助力,她與整個相府,又何嘗不是林珏的倚仗呢。
見左大人消了音,左太太亦點到為止,免得左大人當真惱羞成怒。
李易白已是有好幾日沒見着林珏了,林珏近來一直忙着黛玉的親事,很是忽略了他這個老公,這讓他很不滿意。
不過今日他這裏有客人,倒是不好給林珏好看了。
林珏如往常一樣入府,張公公忙過來與他知會了一聲,「太子殿下今日在,王爺吩咐奴婢帶您過去。」
林珏自是知曉李易白的意思,別一見面就撲過來,今日有客人,注意一下影響。
林珏傲嬌一點頭,進門時卻立刻換了副表情,恭敬上前拜倒,「下官林珏,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李易陽仍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口中卻是調笑道:「林探花請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李易白握拳掩唇輕咳一聲,「三哥……」
此舉受到李易陽調侃輕瞟和林珏忿然瞪視,李易白只好掩嘴,不敢多言。
李易陽已出宮多時了,便是在自己弟弟家,也不好多留。原就是預備要走的,聽說林珏進府了,難免要留下與林珏說上幾句話,調侃調侃這對兒夫夫。逗了幾句林小探花,見到了對方滿臉通紅,羞憤欲死的模樣,便在一臉撞破隱秘的滿足中離開了。
李易白與林珏恭送其離開,待回了屋內,李易白便被林珏撲倒在軟榻上。好在為了能與林珏更舒服的嬉鬧,他早把屋內一應帶有稜角的地方都給磨圓了,榻上也都鋪上了厚厚的軟墊,否則林珏這一下下去,估計他腰就得斷了。
&呀寶貝兒,寶貝兒,別咬那裏呀……那裏也不能咬……哎呀哎呀,腰斷了……腰斷了。」
聽他不像是在作假,林珏也不敢鬧他了。忙鬆開了鉗制李易白的力道,擔心地問道:「沒事兒吧?」
李易白一個巧勁兒將人反壓在身下,哈哈笑道:「上當了吧,上當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騙我了!」
張福海早在兩人進了屋內時便將周圍的侍衛下人都打發走了,他自己則遠遠守着,聽得室內隱約傳出的笑聲和支吾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家王爺自小便是個跳脫性子,原有先皇后護着,太子殿下寵着,尚還好。只是自打先後薨逝,陳後上位,太子與王爺便成了小可憐兒。太子年歲大些,素來沉穩,又是先皇后嫡子,尚還好些,只是苦了自家王爺,因着跳脫的性子,很是吃了幾回責罰。
他出身本就不高,上又無皇上恩寵,陳後想要磋磨他,還不是一抓一個準兒。後來王爺便改了性子,愈發地沉穩起來,又因辦了兩回漂亮的差事,有太子護着,未叫旁人分了功去,這才入了皇上的眼。如今更是被封了郡王,照比陳後嫡子亦是不差分毫了。
只是只有旁近的人才知曉,王爺素來還是那樣的性子,只是壓抑着本性罷了,如此才越發的使人心疼。
如今遇見了林大人,雖外人面前仍是那副沉穩的樣子,可是私下裏卻快活了許多。林大人亦是,無論王爺原先只是個皇子,還是後來被封了郡王,態度亦是從未變過。王爺真心敬重林大人,林大人亦是真心愛重王爺,他們這些下人,待林大人,自也只有越來越恭敬的份兒了。
聽着屋內的嬉笑聲,張公公微眯起雙眼,難得在這暖烘烘的陽光下,打起了盹兒。
林珏與李易白鬧了一會兒,才說起正事兒。
李易白聽林珏說認了一位姑母,亦是驚訝,他記得,林如海三代單傳,並無兄弟,卻也沒有姐妹。
&是親姑母,論起來,與我早出了五服了,只是一位遠親。」林珏趴在李易白身上,笑着捏了捏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
&過,你這親認的,還真是不錯。左太太乃一品誥命,又被皇上贊為『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