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緩緩的轉過身,銀色面具下的面容淡漠如水,然那雙涼薄的唇角卻是冷冷的划過一抹弧度:「本王看不出她竟然有這樣的覺悟!」
「王爺,你是真的打算將和大小姐的婚事退掉嗎?就算是為了報復大小姐, 那以後在朝中丞相定會和王爺勢不兩立,王爺根基尚且這樣對王爺很不利啊!」不離在旁提醒道。
南宮冽卻是眯了眯眼睛,那雙月夜寒江中的眸中,宛若千年寒窖中的寒冰,滿是冰冷。
若是林繪錦那日不說出那番話,或許事情還尚有一份餘地。
可是當她說出的那一瞬間,他算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
五年,整整五年,她都不曾在意過他,對待他就如同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一般,一位的索取,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好。
卻連他的生辰是那日都不知道!
他就算用這五年的時間去餵一條野狗,那野狗看到他也會衝着他搖着尾巴,也知道感恩圖報。
可是她呢?他還不如將這五年為她所花費的心血拿去餵狗!
這樣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對她,更是不值得你八抬大轎將她風風光光的娶進王府,讓她坐上正妃之位!
「你們都出去!」南宮冽低沉喑啞的開口。
不離和千月兩人便從房中退了出去,待關上門之後,不離不由的深深嘆息了一下,對着千月道:「千月,王爺這樣做雖然能夠一解心頭之恨,讓大小姐得到應有的*。可是卻對王爺以後的政途很是不利,如今王爺已經將晉王和皇后娘娘那邊得罪了,這要是在將丞相大人也得罪了……」
「王爺自有他的想法!」千月卻是冷冷的丟下這句,轉身就走。
不離那張清濯的娃娃臉上不免有些不快,撅了撅嘴巴,臉上稚嫩之氣更顯,隨後便朝着走廊另外一邊走去了。
屋子中的南宮冽望着面前閃耀的燭火,那橘黃色的燭光映射在他臉上的銀色面具上,滿是冰冷的寒意。那雙古城深山般的瞳眸更是幽邃的可怕。
南宮冽,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值得你這樣做!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兩邊印有不同花色的圓錠放在掌心,隨之一抹帶有狠意的幽光冷不丁的從南宮冽的眸中迸射而出。
緊接着掌心中的圓錠便被拋向了空中,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在空中優雅的翻了幾圈之後便又再次落回到了南宮冽的掌心之中。
修長如玉的手慢慢打開,當看到那枚圓錠上面的花色時。
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便從南宮冽的唇角綻冽而開。
那日他回王府後,投擲了一次,第二日他便請求皇上延遲他與林繪錦的婚期!
可是這一次,投擲的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南宮冽,你是心軟了嗎?
你心裏還是放不下她是嗎?
未央宮中,皇后娘娘端莊高貴的坐落在貴妃椅子,身穿華貴的皇后服飾。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不怒而威,雖年約四十,可是肌膚卻保養得極好,細潤如溫玉柔光。
戴着精緻護甲的手緩劃茶盞翡漏芙蓉紋重花蓋,輕抬螓首,眼光犀利而溫和,對着站在跟前的南宮軒道:「軒兒,邪王現在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為祈天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又請命前去了閩南查看災情,你想在這個時候動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母后,兒臣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祈天國現在也不能沒了邪王,但是若是讓兒臣一直這樣看着他耀武揚威的話,兒臣做不到。」南宮軒欣長如玉的身姿站在皇后跟前,輕咬着牙說道。
在母儀天下的皇后面前,南宮軒明顯有些沉不住氣。
「邪王母妃之前雖得皇上寵愛,可惜身份低微又去世的早,如今的邪王身後空蕩蕩的,除了手中握有的兵權之外和現在擁有的爵位之外,他一無所有,若是沒有丞相幫助的話,他想要在朝中立足很難!」皇后娘娘幽幽的品了一口茶,犀利而又溫柔的分析着。
「所以你現在不要去招惹林繪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