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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想個辦法,直接拉史可法入伙?
李毅心裏開始謀劃。
史可法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李毅盯上。
他侃侃而談,將其中關節說了明白。
只是到了最後,又有些失落的道:「只不過此事過後,我可能要去京師任職。」
李毅猛然一驚。
這麼好的人才,可絕對不能放過。
他要想些辦法,徹底籠絡住史可法。
史可法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茅草,笑着道:「楊鶴怕是今明兩日就要到了,你多加小心。」
李毅點點頭。
史可法是文官,又有左光斗的遺澤,洪承疇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害他。
可自己就不一定了。
他看向史可法,一臉笑意的道:「我還有一事,想請大人幫忙。「
「什麼事?」
「既然洪承疇想要壓住碎金鎮燃起的大火,定然不會讓楊鶴輕易找到紕漏。我們何不送楊鶴一份大禮,讓他更加師出有名。」
李毅望着史可法,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洪府客堂內,洪承疇和劉忠州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
宴子賓只能坐在下首,滿臉微笑的陪着。
而他的手邊,則放着三邊總督楊鶴的文書。
聽聞楊鶴明日就要來米脂縣視察,宴子賓心中恐懼,連忙稟報給了洪承疇和劉忠州。
巡按御史雖然不歸總督管轄,可是總督總理三邊軍政要務,有直達天聽的權利,劉忠州就算再清高,也不由心虛幾分。
他咬牙切齒的道:「定然是李毅和史可法二人搗的鬼。我等已經派人壓下了碎金鎮的戰事,豈料出了這等的意外,真是讓人好生氣惱。」
洪承疇並不驚慌,他微笑着道:「按院大人不必動怒。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巡檢,還能讓我們三位為其所害嗎?」
劉忠州長長的嘆息一聲,「一個小小九品芝麻官,放在往日本官絕對不放在眼裏,可是這幾日心中惡氣難消,竟險些被這李毅氣出病來。」
宴子賓連忙勸說道:「按院大人息怒,李毅此次怕是在劫難逃。」
聽聞此言,劉忠州臉上才輕鬆一些。
對啊,只要刑部下了文書,他定然監斬李毅,好好的出了這口惡氣。
洪承疇冷聲道:「楊鶴總督三邊軍政要務,怕是不好對付。史可法背景深厚,我們不能輕動。這個李毅,倒是不能再留了。」
這聲殺氣騰騰的話讓在場眾人頓時一怔。
劉忠州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洪承疇一眼,帶着幾分畏懼道:「若是被楊鶴抓到把柄,豈不是糟了?」
「楊鶴想要在延綏站穩住腳跟,就必然不敢輕取妄動。只要不被他抓到跟腳,一切自然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洪承疇耐着性子解釋一句,轉頭看向宴子賓。
「人在縣衙的監牢裏,宴知縣可有什麼話說?」
宴子賓如坐針氈,連忙站起身滿頭大汗的道:「參政大人,李毅武藝高強,並不好對付。艾家已經下過一次手,可是派去的人盡皆被殺,而且還是」
「還是什麼?」劉宗敏不耐煩的道。
宴子賓臉色慘白道:「艾家派去的五個好手,不僅被殺,還是死無全屍。」
聽到死無全屍四個字,洪承疇和和劉忠州都是神情一怔,有些不自然。
若真不是沒有辦法,誰也不想惹一個手段狠辣,武藝高強的人。
洪承疇端起茶碗,淡淡的道:「縣衙監牢既然是宴知縣的管轄範圍,那麼此事就由宴知縣去辦吧。」
宴子賓臉色一變,可是對上洪承疇冷厲的眼神,連忙腦袋一縮,不敢在說什麼。
等到他返回縣衙,氣急敗壞的將博古架上的古玩狠狠摔在地上。
「一幫欺軟怕硬的混賬,他們有什麼本事自己動手,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
宴子賓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十分憤怒。
鄭師爺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再一聽,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