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過挺着胸膛,驕傲的道:「那可不。整個碎金鎮,方方面面都是俺們在管。每天賺的銀子嘩嘩流,高小甲更是把酒樓開到榆林去了。」
說到這裏,他抬頭看了李毅一眼,又道:「就是人手不足,俺們又招了些人。」
「招人?你們現在有多少人?」
李過訕訕道:「也不多,俺們現在有兩百多人。」
兩百多?
要知道自己走的時候,少年隊只有二三十人,這一下子擴大了十倍。
李毅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喝罵道:「你個臭小子,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擅自擴充人手的?快說,碎金鎮哪裏來的這麼些少年,能擴充到兩百多人?」
李過捂着屁股躲得老遠,連忙道:「師父,你別生氣。我這也是做好事。」
「做好事,我看你是皮癢了。」
「真是做好事,高小甲,你他娘的就看老子一個人挨踢是嗎?還不帶人出來。」
李毅向街頭望去,只見兩邊突然冒出來幾十個少年,其中正好有小胖子高小甲。
高小甲一見李毅望過來,立馬捂着屁股,討好的道。
「師父,我知道錯了。俺們真的是見他們太可憐了,才收下的。」
說完一腳踹在一個小子的屁股上,大叫道:「快點出去拜見咱們師父啊。」
只見幾十個骨瘦如柴的少年怯怯的走了出來,跪在街道上就要給李毅磕頭。
望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們,李毅陷入沉默。
「李過,給我滾過來。」
李過捂着屁股,一點點挪了過來。
「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不然罰你抄十遍識字本。」
李過打了個寒戰,連忙道:「師父。這些小子都是逃災路過的,他們沒了爹娘親人,一個人逃荒根本活不下去。於是我和高小甲就商量下,將他們收下打個下手。」
聽到是這個原因,李毅臉色好了不少。
逃荒之路艱苦,路上倒伏餓死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
這些十歲左右的少年,沒有親人照顧,怕是連延安府都走不出去,都會餓死在路上,被田野里的野狗吃掉。
「師父,我們知道錯了,今後這種事情,一定提前跟你稟報。」高小甲討好的笑道。
李毅冷冷看着他和李過,冷喝道:「既然知錯,那就要罰。你們每個人抄寫三遍識字本,兩天後交給我。」
「啊?!」
聽到要抄書,李過和高小甲感覺天塌了一樣,一個個都快哭出來了。
「怎麼,三遍不夠嗎?那就五遍。」
「三遍,三遍,三遍就夠了。」李過連忙道。
李毅也不理睬他們,看着少年道:「都起來吧。既然入了少年隊,今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平日裏事情要做,可也要入識字班、算術班學習。誰要是偷懶,那就麻利點滾蛋。」
少年們害怕的答應下來。
李毅回頭看着李過道:「給他們安排好住所,再找人做一批衣裳換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三天要吃一頓肉,由農會撥錢。」
李過連忙答應下來。
幾人進了酒樓,一樓好多商隊在用飯,人聲鼎沸,生意確實不錯。
上了二樓,推開雅間的門進去,裏面一個中年掌柜連忙站起身,躬身道:「大人,您來了。」
李毅笑着扶起他道:「范掌柜的,原來你也在啊。」
中年掌柜正是李毅拉攏的范永年。
他如今不做行商的生意,專門為李毅販賣私鹽。
幾人坐下,高小甲下去催促酒菜。
范永年恭恭敬敬的給李毅斟酒,笑着道:「大人此去剿匪,大勝而歸,想必升遷在望,小人敬大人一杯。」
李毅微微一笑,飲下酒水。
閒聊兩句,范永年主動道:「這個月,私鹽生意紅火不少。不僅是米脂、綏德,延安府以及榆林各府縣也打開了銷路,拋去成本,獲利在兩千八百兩左右。」
一個月兩千八百兩,那一年就是三萬多兩,這個利潤可不小。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