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希望樓台長能夠幫他們一個忙,宣傳宣傳天荒鎮。」
畢竟陳光明今天不是來聽樓台長吹噓和華京某領導關係密切的,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天荒鎮的外宣工作。
樓台長說:「天荒鎮,我知道,最近不是再搞『富麗鄉村建設』嘛?還把村上所有的礦都停了,對吧?你的動作搞得有點大,但也很有氣魄,我這個人還是有情懷的,想念小時候村子的桑田池塘、竹林溪澗,前面好幾年我們鎮村就為了幾個銅錢把水搞臭了、把山給炸禿了,這是捨本逐末,我當時看了就來氣,可咱們媒體人微言輕,只能唱讚歌、不能揭傷疤嘛,所以我也只能聽之任之。要是讓我干大領導,我肯定第一個就停了礦、停了污染企業,搞什麼!」
樓台長這麼一說,陳光明和管文偉都覺得有戲,兩人互相笑了下,管文偉也道:「樓台長,有情懷、又有魄力,就是當大領導的料。」樓台長說:「你們都這麼覺得,可上面的領導不這麼覺得啊。」
蕭崢隱隱感覺,樓台長似乎有些懷才不遇的感覺。
陳光明道:「我看啊,也不是上面領導不認可,關鍵是樓台長您在五年前還是正科,可黨校培訓之後兩年不到,你就提副處了,然後兩年不到又提正處台長了!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呀,再過兩年更上一層樓,完全有可能的呀。」
聽陳光明這麼說,這個樓台長小步快跑的速度還真不慢啊。不知為什麼樓台長還不滿意?蕭崢有些納悶。難道每個領導,到了縣處級之後,就只會想着早點到達副廳嗎?
樓台長哈哈一笑:「光明同志最會安慰人了。但我也就當真了,就借你吉言吧。關於給天荒鎮宣傳的事情,那都是小事,沒問題的。陸威啊,你聽着,明天你讓就新聞頻道和『三農振興』頻道排個時間,近期就去安縣的天荒鎮採訪一下,做一則新聞,也做一期專題報道。」
陳光明又抓緊機會道:「樓台長,我知道你們電視台播出的分分秒秒都很寶貴,可惜天荒鎮當前停礦了,財政收入堪憂啊,你說這個播出費?」
樓台長笑着擺擺手:「你是我幾年前的黨校老同學了,你今天特意帶着天荒鎮的人跑過來,我還能讓台里收你們的錢?那豈不是不給你面子?你老同學的這個面子,我們肯定還是要給的!所以,所有的宣傳,都免費。陸威,你記得跟兩位頻道主任說一聲,知道了哇?」
陸威馬上答應道:「是,樓台長。」
樓台長看了看手上的勞力士,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去吃飯了。對了,你們天荒鎮安排了晚飯是吧?要是沒有安排,我們電視台旁邊就可以吃。」鎮黨政辦主任陶芳道:「樓台長,我們鎮上已經提前安排了,請樓台長一定要賞臉啊。」
樓台長朝陶芳瞧了一眼,眼眸微微一亮,陶芳的容貌很對她的胃口,於是笑道:「我們鎮上的辦公室主任,比我們台里的女主播是毫不遜色啊。既然是美女主任安排的晚飯,我們必須賞臉啊。對了,是在什麼地方?」
一般要是太差的酒店,樓台長是看不上的。
陶芳馬上道:「樓台長,我們安排在達仁府。」
達仁府是一所會所型的酒店,建在市政府的西側鳳凰山的半山腰,坐西朝東,迎着日出的方向,也佔盡了山上的景致和新城的風景。
樓台長笑着說:「達仁府不錯,咱們走吧。陸威,你把新聞頻道和『三農振興』頻道的兩位主任也都叫上吧,今天熟悉一下,我也交代他們幾句,到時候他們溝通起來就方便了。」陸威應承道:「是,我這就去通知。」
管文偉和蕭崢都表示了感謝,陳光明說:「樓台長就是為基層着想。」
這天晚上的飯局,喝得天花亂墜。本來打算喝三瓶國酒的,可沒想到樓台長和兩個頻道的主任都放開了喝,結果三瓶喝完不夠,只能在酒店又拿了三瓶。在酒店裏拿的價格比自己帶的貴了一倍。陶芳肉疼得很,覺得是自己準備不足,可原先只有三瓶也是按照領導的意思準備的,結果反而多費了錢。
樓台長看着陶芳喜歡,硬是要讓陶芳多喝幾杯,陶芳只好應付着跟樓台長喝。市台辦公室主任陸威說:「我們樓台長喜歡喝交杯的。」旁邊兩個頻道主任也道:「樓台長給天荒鎮幫這麼大的忙,陶主任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