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如死灰的點點頭,「易瑾,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勉強你了。」拖着泛疼的腳裸,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就在即將與他擦肩而過時,她細細的手腕,突然被他用力捏住了。
他手心乾燥而灼熱的溫度,讓馨兒的心跳,迅速失去了平穩。
她淚光盈然的側眸朝他看去,只見他漆黑的瞳仁里仿佛吸納了星辰之光,其中涌動的濃郁情緒讓馨兒心臟猛地一緊。
她眨了眨眼,再定睛朝他看去時,他的眸子裏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與平靜,他鬆開馨兒,聲音清冷的道,「做為班長,我有責任將你送到山下。」說罷,不由馨兒反抗,直接將她背了起來。
馨兒也沒有反抗,她想,這應該是她和易瑾最後一次親密接觸吧!
易瑾背着馨兒走了幾步,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喊聲,「馨兒!」
馨兒立即不悅的皺了下眉頭,祈然學長他怎麼跑下來了?
易瑾幾乎是第一時間放下了馨兒。
馨兒看着朝她跑來的祈然,欣長的身影,一套簡單的休閒裝,偏偏穿出了貴氣,細碎的陽光,照得他漂亮的雙眼越發清亮,挺直的鼻樑下,削薄而稜角分明的雙唇揚着如春風般的笑容,祈然很俊朗,渾身間也散發着一股溫潤優雅,與清冷憂鬱的易瑾不同,祈然是陽光、溫潤、明朗的。
「馨兒,我剛到處找你,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還沒有爬到山頂,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祈然很自然的拉起了馨兒的小手。
馨兒連忙抽回手,她抿了抿唇,有點不悅的道,「我沒事,你過來幹什麼?」
「當然是不放心你。」祈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易瑾,仿佛他是透明人一樣。
馨兒剛想說點什麼,易瑾淡淡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凌馨兒,你腳不舒服,讓學長送你下山,我先走了。」
馨兒看着快速朝山上跑去的易瑾,她用力咬了下唇瓣。
祈然見馨兒一直注視着易瑾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易瑾了,還沒有收回視線,他皺着眉問,「馨兒,你怎麼和這種窮學生在一起?」
「學長,窮學生怎麼了?他同樣很優秀。」馨兒不想聽到任何人說易瑾的不好。
祈然見馨兒垮起了小臉,他賠笑道,「好了,我們不說他了。你腳痛?我背你下山吧?」
「不用了,你扶着我就好。」
......
祈然扶着馨兒下山後,找山莊拿了冰袋,又替她受傷的手買了創可貼。
其實祈然對馨兒好得真沒話說,可馨兒對他,就是不來電,心裏也一直將他當成一個大哥哥。
「學長,謝謝你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了,你不用管我了。」馨兒淡淡的下逐客令。
「馨兒——」
「學長,我真的很累了!」
祈然點了點頭,「好吧,我也不去山上了,你要想吃什麼或者哪裏不舒服,記得跟我打電話。」
馨兒冷淡的點頭,「嗯。」
......
馨兒坐在窗戶邊,看着外面風景如畫的山莊,她若有所思的將尖尖的下巴放到膝蓋上。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微妙,時而酸澀,時而甜蜜,那樣強烈,那樣悸動......它就像一根不知何時扎進心底的刺,無時無刻不折磨着你,讓你心神不寧,讓你不能自己。
或許在很多有錢的同學眼裏,易瑾的身世是貧寒的,卑微的,可她一點也不在乎,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甚至連一個笑容,都能讓她的心湖盪起層層漣漪。
可是,受到萬千寵愛的她,卻得不到易瑾的青睞,他連朋友的身份都不願意給她——
馨兒苦笑了一聲,她再次勸自己,收心吧,好好的學習,將來或許會遇到比易瑾更加讓她心動的男生。
起身,她去浴室洗了個澡,重新換了身衣服,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
「馨兒——」
聽到於小朵的呼喊,馨兒緩緩睜開惺忪的杏眸,揉了揉腦袋,「小朵,你回來了?」
「馨兒,聽班長說你摔了一交,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