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不尊重的意思。」
「叫家主!」瀧望月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簡短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了一些變化。
秦溪望也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鋒骨望月一死,按常理而言瀧望月身為空谷望月的獨子,理所應當的繼承空谷望月的家主之位。不過這一切都基於「常理」二字,倘若在場的這些望月家族位高權重的人有異心,那光憑瀧望月這麼一個常年不管理家族事務的少爺,怎麼跟這些老油條斗?而最嚴重的事情莫過於,一旦這一次瀧望月離開瞭望月家族,回到了黑納斯學院,那麼恐怕再回來,望月家族就會完全變天了,管理的人還會是姓望月,可是卻一定不會是瀧望月了。
秦溪望猛然抬眼看向鋒骨望月,而他卻發現此時瑾望月正目露凶光盯着自己,讓秦溪望不寒而慄。
不對,這一次,瀧望月絕對不能跟着自己回黑納斯學院!這個想法在秦溪望的腦海中炸裂,他看向了瀧望月,兩人四目相對,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溪望和瀧望月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只要互相看一眼,就知道對方此時此刻正在想什麼。顯然,瀧望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也知道秦溪望此時此刻內心在想什麼。
「關於家主的事情,我覺得少爺咱們應該還要再商量一下。」鋒骨望月幾乎很直白的拒絕了瀧望月的提議,「你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幾乎從沒有插手管理過王雪家族的事務,首先我不得不承認,上一任家主和家主夫人確實是為望月家做出了很多的貢獻。我們整個家族應該感恩這兩個人,但是我並不認為因為有這兩個人的貢獻,你就可以在不了解任何家族事務的前提之下,坐享其成。」
鋒骨望月突然起身,然後看向了其他人:「我想,不僅僅是我這麼想,各位應該也一定這麼想吧?」
此話一出,房間內突然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雖然沒有人明確表明同意鋒骨望月的說法,可看眾人的樣子似乎眾人都有這種想法。
瀧望月也感知到了在場的氛圍不對勁,他怒瞪鋒骨望月:「你別忘瞭望月家的規矩,我身為空谷望月唯一的兒子,我理所應當的繼承家主的位置。」
「沒錯,規矩確實是這樣的。可少爺你千萬別忘了,望月家制定的所有的規矩,都是為了能讓整個家族變得更加繁榮昌盛,可眼下我覺得大多數人都認為,現在遵守了這個規矩,對家族來說,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鋒骨望月的語氣逐漸變得刻薄起來,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對瀧望月的稱呼就已經有些變化了。
瀧望月對鋒骨望月的怒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猛然起身:「鋒骨望月,你找死!」
「少爺,我鋒骨望月一生都為瞭望月家族兢兢業業,若你今日覺得我為家族出謀劃策也是找死,那你大可以取我性命。」
鋒骨望月在故意激怒瀧望月,秦溪望聽了星野望月的翻譯之後,立刻再次看向瀧望月,他希望瀧望月不要因此失態。顯然,瀧望月也看穿了鋒骨望月的想法,其實他很清楚,或許自己當這個望月家的家主本身就不太對,因為自己對於家族事務一竅不通,可就算是自己不當這個家主,也絕對不能讓鋒骨望月當這個家主。只要不是鋒骨望月,換做任何一個望月家德高望重有能力的長輩都可以。
見瀧望月一言不發,鋒骨望月變本加厲的說道:「少爺,如果你放棄繼承家主之位,家族可以允許你這一輩子包括你的後代,都可以享受到榮華富貴,不需要管理任何的家族事務,每天都有足夠的錢吃喝玩樂,這難道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嗎?但是倘若你一心想要當這個家主,那咱們就請在場的諸位投票,若過半數,你就當這個家主,若少於半數,那就請你安安靜靜的當好你的少爺,你覺得如何?當然,投票必須不記名。」
瀧望月知道,倘若是實名投票,那或許還會有些人念在自己少爺這一層身份,投自己一票。倘若是投暗票,那麼結果是什麼,瀧望月不用想都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了,無非就是加劇自己的難堪罷了,瀧望月才不會做這種百害無一利的事情。
場面嚴肅至極,沒有任何宴會的氛圍,甚至也沒有空谷望月去世之後的悲傷,秦溪望這個外人被放在這裏如坐針氈,他想要幫瀧望月說話,可鋒骨望月這套說辭顯然是準備好的,幾乎是滴水不漏,毫無破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