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空青老嫗砸吧着嘴無奈搖頭。
她說:「你可真是折騰,早這麼來一出又何必再要他們去建造木屋呢?」
姜思白眨了眨眼看向老師侄們,就發現他們都是一副懵圈的模樣。
他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昨晚才想到這個主意,忍不住就想要試試。」
「不過效果還不錯吧?」
空青老嫗眼角抽搐了一下,只覺得怎麼想都覺得難受。
她昨晚才接受了自己那個小木屋呢,結果今天就告訴她要作廢了?
這想一出是一出,典型b型血的性格,某些情況下絕對可以把一些較真的人給逼死。
所以空青老嫗說:「不,我還是住在那木屋裏,我喜歡那裏。」
姜思白撓撓頭,覺得既然師伯喜歡就隨她吧。
反正這道宮佔地頗大,那兩間木屋其實也都已經被圍在了院子裏面。
只是,這被圍在院子裏面的木屋是不是有些奇怪了一點?
姜思白搞不明白這些前輩的思路,已經帶着他的老師侄們去挑選房間了。
老師侄們到底粗糙,知道自己可以住單間之後一個個都高興得很,完全沒有空青老嫗那樣的矯情。
道宮算是這麼一步到位地成了,只是當他在空蕩蕩的道宮大殿駐足時,卻又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還是跟在他身邊的大白老師提醒道:「小白,你這既然是道宮,是不是得要供奉些什麼?」
姜思白這才恍然,原來是缺了供奉的神像啊。
只是他腦子裏雖然有許多前世神像的造型,可這世上沒那種信仰啊,他供奉什麼?
這年代,家廟供奉先祖,羅雲的道宮也只是供奉前輩先師,並沒有什么正經的道家信仰。
姜思白琢磨了一下,也供奉家裏的某個祖師?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覺得那沒什麼意思。
忽然間他雙眼一亮,就有主意了……
第二天一早,老師侄們準備自覺地打掃道宮。
結果他們來到主殿的時候都忍不住愣住了。
就連空青老嫗路過的時候也是駐足觀望,然後表情微妙。
她沒好氣地看着姜思白說:「若是元鈴師妹知道你這麼做,肯定會忍不住敲碎伱的腦殼。」
姜思白不確信地說:「不會吧?這尊雕塑的掌教師叔多富態漂亮,她不會生氣吧?」
沒錯,他把元鈴掌教的形象做成了雕塑。
只是正常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他手下的元鈴,那叫一個珠圓玉潤,那圓滾滾的鵝蛋臉下都有雙層下巴了!
最最重要的是,雖然看起來有些『膀大腰圓』,可偏偏狀似一馬平川。
簡直是將元鈴掌教最最討厭的形態都給融匯在了一起。
當然,這雕塑寶相莊嚴,一手平舉拖着口小鍾,另一手則是做拈花手印狀。
說實話,這看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而且,姜思白覺得自己可能還戳中了這個時代的審美。
沒見老師侄們一個個都看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