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往裏面填柴火。
下午,滕州城的修士們再次聚集在茶攤外面,就跟形成某種不可言說的規矩似的,大家都快速進入茶攤,把銀子扔到陶罐里,再轉身飛快地離開。修士們都站在外面,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茶碗,等沈寒前來倒茶,給茶點。
岑子彥依舊是修士中最後一位拿到茶點的,他昨天晚上單獨找了個機會離開,特地研究沈寒送的茶碗。普通的溪水放進去,能感覺到淡淡的靈氣,若是放入靈果,那靈氣更勝。這個茶碗大約可以吸收一定的天地靈氣,並且儲存在裏面,通過一定的媒介再傳輸出來。靈氣的量很少,但這足夠岑子彥現在的修為使用。
這是一個有助於修煉的法器,岑子彥發現這一點後,他更是不動聲色,表情平靜地捧着茶碗,小口小口的把裏面的茶水喝完,畫一個防禦陣法,當即開始打坐。
其他修士也紛紛甩出毯子或者軟榻,就地打坐,煉化剛剛吸收到的靈氣。只有修羅派幾名弟子沒有反應,他們仍舊乾巴巴地站着,因為剛剛沈寒經過他們的時候,偷偷說:「你們等一會兒,我有酒給你們嘗嘗。」
修士們極少喝酒,他們把全身心的精力都付之於修煉中,恨不得各種法寶都給自己,閉關百八十年,修為蹭蹭蹭上漲,大境界一個個突破,然後順利渡劫飛升。然而大部分修士都在忙乎着找丹藥、煉製法寶,尋找更好的功法,加入更厲害的門派,得到靈氣更濃郁的地盤修煉,忙這些還來不及,誰會去喝酒耽誤時間。
除非是悟道之前就是酒鬼,辟穀之後還是覺得酒癮難耐,這才會用一些靈果釀酒,滿足一下口舌之谷欠。
修羅派弟子規矩甚嚴,不允許飲酒,會影響修行。不過鬼使神差的,這幾名弟子都站在原地不動,看着沈寒端着一個托盤跑出來,幾個比山楂稍微大一點的酒盅擺在裏面。
濃郁的酒香夾雜着絲絲靈氣逸散出來,修羅派弟子瞳孔縮了縮,趕忙伸手拿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下去,閉了閉眼說:「此等靈酒萬萬不可拿出來賣,我等先煉化體內的靈氣,之後再詳談。」
&沈寒點頭。
抱着托盤迴到茶攤,沈寒把酒盅放到木盆里洗乾淨,再用干布擦擦擺放在簍子裏。皎白月雙手抱胸站在一邊,不開心道:「小寒,他們都在茶攤外面,我又不能出去,這生意真是太難做了。」
&是。」黃狗甩甩狗頭,「茶攤外面那麼危險,萬一有壞人怎麼辦。我就看那些正道修士不順眼,還是我們魔修好,當年尊者麾下魔修無數,走到哪裏都所向披靡,正派修士連聲都不敢吭。」
沈寒搖搖頭不贊同道:「可是我每次出去都沒遇到危險,而且現在阿白是我家的狗,不是魔尊。」
聽到沈寒這麼說,皎白月眼眸暗了暗,他蹙起好看的眉毛,岔開話題道:「我的真身還在輪迴宗,也早已不是魔尊,現在恐怕也就只有風華雙還對我忠心耿耿……」
&有我,還有我!」黃狗趕忙甩着尾巴湊過去表明態度,然後自顧自的補充着,「不過雖然我修為低,幫不上什麼大忙,但燒火還是特別在行的!」
一根樹枝靈活的打開後院和茶攤連接的木門,山楂樹先生的聲音傳進來,「老闆,我也想喝靈酒,好香呀。」山楂樹先生見過不少凡人喝酒,他也曾經偷偷喝過一點兒,每次喝完,全身的樹枝、樹葉、樹根都酥酥軟軟的,特別舒服。
&的,等一下。」沈寒趕忙拿起一個酒盅,舀滿酒端到後院。
山楂樹先生靈活的用鮮嫩的樹枝捧住酒盅,小口小口的喝着,左右看了看沒有下酒菜,便摘下一顆又紅又大的山楂在身上擦擦塞進嘴巴里。整個樹幹都皺起來,山楂樹先生趕忙把剩下的酒喝掉,聲音軟綿綿的,「山楂還是好酸,哎呀好酸,不過酒好好喝哦。」
&明天我還給你送。」沈寒摸摸山楂樹先生的樹皮,又蹲下摸摸他腳下的靈芝,拿着酒盅回來。剛剛沈寒看到自己和皎白月的衣服差不多已經做好,不過還沒繡花邊,旁邊還有兩條剛剛成型的腰帶。
就像拉磨磨麵粉一樣,山楂樹先生做什麼都要求精益求精,做衣服也一定要最好看,不但款式精緻,還要在衣服邊角繡上漂亮的花紋,這可是很精細的活兒,就算山楂樹先生樹枝多,每天也只能繡一點兒。
軟綿綿的山楂樹先生決
27.虛無縹緲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