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賭場照樣開。
但我要的是待價而沽,絕不會把自己賤賣。
而蘇梅更想不到的是,其實從進到這個所謂的賭場後,我就已經發現不對了。
賭場之簡陋,環境之差,甚至處處都有發霉的味道。
像蘇梅吃穿住行都講究品質的人,怎麼可能在這裏賭一周?還輸了將近三百萬?
還有荷官的不專業,以及賭客們隨意的下注,沒有半點激情和貪婪。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正常的賭場?
這也是為什麼,我敢把他們賭枱感應器搞壞。
一般賭場,我是不敢這麼做的。
因為那樣,賭場一定不會放過我。
只因我已經發現這就是個局。
蘇梅以為,局中人是我。
殊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局中人。
從這個所謂的賭場回到家中,給父親的遺像上了三炷香。
我便靜靜的躺在床上。
閉着眼睛,卻根本睡不着。
這麼多年,失眠已成習慣。
因為每次臨睡前,我的眼前總會浮現,父親慘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幕。
還有送他回來的那幾人,幸災樂禍的嘲諷嘴臉。
其實我早知道,父親是個老千。
這也是我死心塌跟六爺學習千術的目的。
不入千門,血海深仇,怎麼能報?
天象洗浴白班和夜班是八點交班。
但我們,卻是七點半必須到洗浴。
因為經理或者主管,要給我們開會,總結前一周期的工作。
今天的例會,和往常有所不同。
蘇梅參加了,前一天沒有夜班的技師參加了。
包括侯軍那位被我贏來的女朋友陳曉雪,也參加了。
大家在大廳里,站成幾排。
聽各部門主管講話。
主管都講完後。
蘇梅又問,各個組長有沒有要說的。
一般到這個程序時,基本意味着會議結束。
各個組長,平時都不會發言。
但今天不同。
蘇梅話音剛落,男浴區的組長,侯軍忽然站了出來,對蘇梅說道:
「梅姐,我有件事要講一下!」
蘇梅點頭。
侯軍有意無意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開口說道:
「我今天說下男浴區考勤的事。我們男浴區的初六,之前沒有請假,就連續曠工七天。昨天明明是他晚班,但他還是在沒有請假的情況下,人就又沒了。根據洗浴的考勤制度,無故曠工一天,罰款一百。初六曠工八天,應該罰八百」
侯軍說到這裏時,停頓了下。
他特意看了蘇梅一眼。
蘇梅依舊面無表情,高傲冷艷。
而其他人的目光,則全都看向了我,他們大都是看熱鬧的心態。
當然,也有幸災樂禍,和少數對我報以同情的人。
和陳曉雪站在一起的幾個女技師,則低聲和陳曉雪開着玩笑。
「曉雪,你男朋友挺威風啊。說罰誰就罰誰,太牛了吧」
陳曉雪「切」了一聲,立刻否定說:
「狗屁,他可不是我男朋友,我倆已經分了。他就是故意欺負人初六老實。我還就看不慣他仗勢欺人的樣子」
陳曉雪的聲調挺高。
說話時,還看着不遠處的我。
我知道,她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當然,她並非是有什麼慈悲之心,想要幫我。
更不是因為那天我倆單獨相處,而傾心於我。
而是她認定我會些千術。
想討好我,和我合作搞錢罷了。
我還知道,從那天贏了侯軍,並且還把他女朋友陳曉雪贏走,侯軍會報復我。
只是沒想到,他的報復手段,竟這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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