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美幾個戰鬥機大隊比拼對地攻擊戰果,還有過非常戲劇的一幕:本來已經塵埃落定了,結果有幾個迫降之後被三德子俘虜的飛行員被地面部隊解救回來了。
這幾個飛行員迫降之後第一時間把照相槍的膠捲拆了藏樹洞裏,被解救之後強行找回來,於是對地攻擊戰果發生了逆轉。
幾十年後,這個逆轉成為對地第一的戰鬥機大隊,換裝了F15E「攻擊鷹」。
而現在的安特空軍當然沒有條件給每一架飛機都配照相槍確認戰果,所以還處在飛行員宣稱擊毀多少就算多少的狀態。
當然對一些關鍵節點——比如車站和調度場——的攻擊,會有專門的偵察機拍照確認戰果,但安特如此廣闊的戰場,有的是注水的空間。
巴甫洛夫:「我們估計戰果要謹慎,是為了對敵人的實力有正確的認知,上面誇大戰果是為了提振士氣,可能還有一點給同盟國施加壓力的意圖在,都沒有錯。」
王忠笑而不語,正好這時候涅莉端着咖啡過來了,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涅莉:「今天我用的剛剛解放的城市生產的牛奶,怎麼樣?」
王忠低頭看看咖啡,笑道:「沒喝出來。但是呃,我喝到了本地群眾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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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普林元帥拿着聽筒,周圍的參謀正有條不紊的燒文件。
聽筒里普洛森皇帝正用不甘的口吻質問:「四個裝甲師!四個!還是巴巴羅薩發起前的兩營制裝甲師,你告訴我才不到一周就消耗光了?」
「這四個裝甲師都是三號和四號,面對敵人的新式坦克沒有甲彈對抗的優勢。」
「但普洛森裝甲兵是最精銳的!」
「敵人也精銳起來了。」希普林元帥的語氣非常耐心,「能開上新式坦克的安特裝甲兵全是有近衛頭銜的精銳,這些部隊是由老兵和訓練學校的優等生組成,兵員素質已經不比我們差了。」
希普林還藏了一些話沒說。
從西線調來的裝甲師沒有經歷過東線如此慘烈的坦克戰。
比較有經驗的兩個裝甲師也就在馬穆魯克和聯合王國的瑪蒂爾達什麼的對過線,對抗烈度根本不及東線一根毛,聯合王國的坦克兵也沒有安特坦克手那麼頑強的作戰意志。
聯合王國的坦克車組一般減員一個人就會棄車放棄戰鬥了,安特的坦克車組經常死兩個還繼續作戰。
總而言之,西線調來的這四個師,雖然起到了遲滯安特人進攻的作用,卻也只是遲滯而已。
希普林:「好消息是敵人的裝甲部隊也損耗巨大,預計羅科索夫這次攻勢,在奪取羅涅日之後差不多就該結束了,我們還能保持一部分可薩莉亞的土地。」
皇帝的沉默震耳欲聾,讓希普林也不淡定起來。
他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乾脆閉嘴等着皇帝自己開口,只要不講話就不會犯錯。
終於,皇帝嘆了口氣:「兩年時間,我們就把南線獲得的全部土地都吐出去了。我們為可薩莉亞的黑土地做的一切規劃,都成為了泡影。
「這裏本來應該成為普洛森帝國的糧倉!還有重要的煤炭和鐵礦!現在全沒了!」
希普林不敢說話,生怕皇帝下一句就開始感嘆「容克軍官團無能」。
但是皇帝沒有這樣說。
「現在要怎麼才能和普洛森民眾交代呢?這兩年靠着可薩莉亞和莫拉威亞的小麥,我們才壓制住麵包的價格,明年怎麼辦呢?
「現在還有莫拉威亞的糧食,如果莫拉威亞也丟了,說不定人民就要用甘藍菜充飢了!麵包可能會漲到五十萬馬克一個!五十萬馬克!這要出大問題的!」
希普林汗都下來了,心想這還不如讓皇帝罵軍官團無能呢。
他感覺不能繼續沉默了:「我們會儘量保證西可薩莉亞的耕地。」
「除非你守住第伯河,不然做什麼都沒用了。」皇帝的聲音透着頹喪,「我會和宣傳相討論一下如何跟普洛森民眾交代。你做好心理準備。」
希普林懸着的心一下子落下了,因為聽口氣,皇帝頂多讓他解甲歸田。
現在解甲歸田說不定是好事,最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