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整個就是一個美國牛仔的內核。」
張念贊道:「劉總說得沒錯,就是如此。」
劉晨接着說道:「而李慕白,典型的就是一個東方老學究。他的拜把子兄弟為他擋刀死了,他後來愛上了自己兄弟的未婚妻俞秀蓮。這要是換了現代人或者西方人,還不好解決,人都死了,何況還是未婚妻,又不是義嫂。」
「可李慕白偏偏扭扭捏捏了十幾年,一大堆華夏傳統道義禮教擋着他,生生把人家從小姑娘等成了老女人。」
張念說道:「就是如此,兩條代表着東西方文化的明暗線反覆交替,導演的思考就是到底人應該怎麼着才行,是東方思想好,還是西方思想好?他在影片的結尾給出了答案,那就是,單純的哪一種思想都不好。」
劉晨拿起手機來,笑道:「李導演,你認為我們討論得對嗎?」
李鞍也沒想到他會無聊到聽兩個人在分析他的電影,可這是盛田小姐介紹的客人,他也不好直接掛掉,只是很應付道:「大體就是如此吧。」
「李導演,如今華夏的文化被西方文化侵蝕的所剩無幾,想表達這樣一個思想還要如此隱晦,為什麼不能表達大膽一點呢?」
劉晨想,李鞍確實是厲害的導演,但是這種隱含的表達方式,還是走了東方的隱忍特性,表達出了這個主題,拍攝方式終究還是跳不出這個思維定式,怎麼說的,只緣身在此山中。
李鞍心裏一動,隨即嘆了口氣道:「這裏畢竟是美國,很難能真正得到認同。」
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張念好奇問道:「這是誰的電話?」
「呵,就是李鞍導演嘍。」
啊!張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