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那個,王爺,我在府上叨擾太久了,給你添了許許多多的麻煩,我看我還是回台州好了,姨娘指不定多惦記我呢!
「是嗎?「慕容景突然毫無徵兆的站起身來,一點點的逼近秦黛心,一字一句道:「你想什麼時候走?」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平易近人。
秦黛心腦警鈴大作,她警惕的觀察着兩人之間的距離,生硬的回道:「越快越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慕容景在離她還有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這讓秦黛心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上次在賈府園中的假山里,兩人姿勢曖昧的貼在一起的事兒,現在想想還覺得虧得慌。
他扶着她的腰,她被動的像只綿羊。
靠,綿羊哩,她什麼時候那麼弱了?
下意識的,秦黛心看了一眼慕容景的腰部,早晚老娘要摸回來才是。
慕容景饒有興致的看了秦黛心一眼,這丫頭是在偷看他?
「你就這麼害怕跟我扯上關係?」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問她。
秦黛心仰起頭來盯着比她高了不少的慕容景看,他目光深邃,眼睛紅紅的,看來是熬了一夜。
見宮去自然是去面聖的,也不知道他都跟皇上說了些什麼?駙馬已死,長公主和她的三個孩子又當如何處置?
秦黛心使勁捏了自己一下,一夜沒睡,她是魔怔了嗎?
「那個,王爺,你是知道的,我一介草民,能有幸認識您這樣的大人物,已經是很民女的榮幸了,可你我畢竟雲泥有別,你有你的宏圖偉業,小女子也有自己的草根生活,咱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自然還是……」秦黛心突然停住,瞪着眼前看着來到自己身邊的慕容景,這傢伙是什麼時候貼過來的?
「一介草民?草根生活?」慕容景其實很想問草根是什麼意思,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他一面感嘆這個丫頭腦子裏的想法太過稀奇古怪,一面又忍不住想對她發脾氣。
她幹嘛非要把兩個人分在楚河,漢界的兩頭,他就是想要走進她的生活不行嗎?
秦黛心沒明白他的意思,只得老實的點點頭。
慕容景邪氣的笑了笑,「你的授業恩師是仁德皇帝,你能說你是草民?在成為仁德皇帝的徒弟之前,你就已經小有身手,可是救了本王好幾次呢,你能說你過得是草根生活?」慕容景看着傻眼的秦黛心,「你可以不圖報,本王卻不能不知恩。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不,不用了。」秦黛心就差搖頭晃腦的來拒絕他了,她以為她說得很清楚了,自己不在乎他的報答,只想離他越遠越好,僅此而已。…
「那怎麼行。」慕容景一本正經的道:「本王不屑做忘恩負義的小人。」
秦黛心目瞪口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她不是早說過兩人互不相欠嗎?她以為自己救了長公主以後,兩人就可以成為平行線,永不交集,可現在看來對方卻沒有這個打算,他這是要賴上自己嗎?居然把這事兒上升到忘恩負義這樣的一個高度,自己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敢!
「你想怎麼樣?」大冰塊的態度太詭異了,與其讓他牽着鼻子走,還不如讓對方把底牌亮出來,兩人明刀明槍的對陣一翻。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慕容景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這個丁點大的丫頭,心裏很不爽,她幹嘛像防賊一樣防着自己?
秦黛心不知道自己被看成了「丁點大」的,只覺得對方向過來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又有點熟悉。
她自己沒發現,每每遇上不爽的事情時,她也是用這種眯着眼睛的目光去看別人的。
他們兩個何其相像!
「我在想如何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慕容景的聲音非常有磁性,醇厚的如同一壇陳年老酒,經過歲月的發醇後,散發着異樣的香,平時他冷冰冰的對着人,倒也不覺得,如今他說出來的話,居然有讓人微醉的感覺。
我一定是魔怔了。
秦黛心假意咳了咳,一雙眼睛也不敢再直視慕容景,來到大雍這麼久,她還頭一次這麼狼狽!
「呃,那個,王爺,早先我不是說過了,你救了我,我救了你,咱們扯平了。」該死,這個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