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吧!現在不走,待會兒恐怕想走也來不及了。
秦黛心輕輕的打開門,從門縫裏向外面看了看,院內一片寂靜,不見半點人影。
秦黛心迅速閃身從門裏出來,輕手輕腳的關好門以後,身子便迅速的向院門口掠去,她還不會輕功,依舊用着極步,速度卻比以前快了不少,秦黛心無暇去想這其中的原因,她希望自己能再快一些,只要離開了公主府,什麼事情都好說。
出人意料的事情是,秦黛心沒費什麼勁就離開了那個神秘的小院。原本想像中的遇襲,埋伏,都沒有發生,她一個人半點勁兒也沒費就離開了那裏。
其實這個小院原本也沒有她想的那麼神秘,駙馬平日是很看重這個院子,所以早就告誡了府裏頭的人,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准靠近一步,而公主府的守衛也一向森嚴,梁上君子和宵小是不敢來公主府鬧事兒的,所以也就沒有了秦黛心想像中的遭遇戰。
天色越來越黑,這對秦黛心來說,是件好事。她小心翼翼的按照來路往回走,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出公主府也許不難,難得是如何回到鄭府神不知鬼不覺得帶走玲子呢?那丫頭與自己共處了些日子,雖然還沒什麼太深的感情,可玲子畢竟是一心一意的在照顧自己,自己就算在無情,也不能狠心看着這個丫頭憑白無故枉死。
正在這時,四周圍突然亮了起來,雜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公主府的護院們帶着火把,把秦黛心所在之處照得猶如白晝,火把上的火星子噼里啪啦作響,一個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的大漢自動圍成個圈,把一個人圍在了正中央。
那人背對着秦黛心,只能看出來是一位挺拔的男子,穿着一件青色的外袍。
這裏是一個小小的跨院,出了前面的月亮門左拐,就離公主府的正門不遠了。
秦黛心把身子往暗處藏了藏,心想好險。
她有個習慣,潛行或是逃跑時,喜歡往陰暗的地方走,專門挑一些有遮擋物的地方待一會兒,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了,才會繼續走。
她的謹慎又救了她一次,如若不然,現在的她只怕也被人團團圍住了。
有人從肌肉結實大漢的背後走出來,那人不是駙馬又是誰。
「駙馬爺是什麼意思?」一個不帶溫度的聲音猛的響起,熟悉的聲音讓躲在暗處的秦黛心一愣。
是他。…
駙馬和那個叫靖木的說過,要請睿親王來,而且駙馬是打着自己的名號去請的人,她當時以為,慕容景那麼聰明的人,一定猜得到這是個圈套,一定不會來的。
誰想到他不但來了,還是一個人來的,真是笨死了。
秦黛心悄悄的趴在暗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個背影看。
駙馬一笑,臉上有幾分陰謀的味道,「睿親王足智多謀,連先帝也聖贊不己,如今情勢如何,我打得什麼主意,您會不知道?」
慕容景冷笑一聲,「就憑這幾個人,你認為他們能攔得住我?」他四歲開始習武,自幼拜在名師門下,一身功夫在幾個皇子裏面是最出挑的,年少時他投身軍營,穩紮穩打的又學了不少,可以算得上是集百家之所長了。
駙馬一嘆,「誰不知道睿親王文武雙全?我尚且不是您的對手,更何況他們。」
「你既然知道,又何故做這些蠢事。」慕容景的聲音里不帶着一絲的溫度和情感,可他言語之間卻又透着一點勸駙馬懸崖勒馬的意思,難道是為了長公主嗎?
秦黛心思量了一番,覺得有可能。
駙馬像是沒有聽到慕容景罵他蠢一樣,他擺弄着手上的藍寶石戒指,漫不經心的道:「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在,睿親王可想見見?」
慕容景眯着眼睛看着駙馬,雙拳不自覺的攥在一起。
駙馬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押對寶了,他淡然一笑,冷嘲熱諷道:「看來我猜得沒錯,一向視女人為洪水猛獸的睿親王,竟也那丫頭動了真情?呵呵,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那丫頭確實長着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只是紅顏禍水,睿親王沒聽過?」
秦黛心在暗處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誰是禍水,你才是禍水,你們全家都是禍水,你妹的。
慕容景暴怒,這個笨女人,怎麼讓人一張帖子就給騙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