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唉!上班了才知道放假的好啊!」
上了兩天班,林朝陽懷念起了放假時候有大把時間的狀態,忍不住想辭個職。
不過他才剛休了那麼長時間的假,一回來就提辭職,多少顯得不太厚道。
忍忍吧,再等一段時間。
過了兩天陳懷愷跑到了他家裏來,詢問林朝陽《棋聖》劇本的創作進度。
本來林朝陽計劃的是年後寫完,但如今現在年都過完快倆月了還沒寫完。
「下周,下周吧。」
面對陳懷愷的催問,林朝陽給了他一個準確的時間。
到了周末,林朝陽夫妻倆帶着孩子回陶家吃飯,陶玉書主動跟父親說起了想讓林朝陽辭職的事。
陶父聽着她的話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女婿的名聲日漸隆重,早已經完全擺脫了對工作的依賴,甚至應該說工作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影響了他的創作。
他沉吟了片刻說道:「這件事你們自己做主就行,我沒有意見。」
「爸,我這邊剛放了幾個月的長假。現在跟館裏提辭職肯定不合適,我想着不如等暑假不忙的時候再跟館裏說這件事。」
陶父頷首道:「這樣也好。」
「就是白費了您當初的一番苦心,還有謝伯伯的照顧」林朝陽面帶歉意的說。
陶父臉色淡然的擺擺手,「你能取得現在這樣的成績,是我跟你謝伯伯都沒想到的,但我們都為你高興。一份工作,並不代表什麼。你找到了可以堅守一輩子的事業,這才是最重要的。」
在林朝陽和陶父對話的時候,陶母一言不發。
以前堂舅杜若林想把林朝陽調到部隊時,她還會為林朝陽的拒絕而生氣。
如今時過境遷,林朝陽已經今非昔比,不管是圖書館還是部隊,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稀罕工作了。
又過了兩天,李拓突然找上林朝陽,說他想編個短篇集。
「伱怎麼想一出是一出?電影不搞了?」林朝陽問他。
「搞啊,不耽誤。這回是應了四川文藝出版社的邀請,他們想表現一下新時期以來文學界的百花齊放,最好是能把這幾年文壇出現的具有代表性的短篇都來個大匯總。
我一個人力有不逮,這不就想到了你嗎?」
李拓一臉「有好事我先想着兄弟」的表情,林朝陽卻無情的說道:「你當我跟你一樣無所事事?」
聞言,李拓的臉立刻拉長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林朝陽這話不啻於殺人誅心。
林朝陽看着他的表情,心情舒暢了不少,據陶玉書說前段時間沙龍結束後合影,就是這小子提議大家捧着他的照片拍照的。
玩笑了兩句,見李拓為沒拉攏到一個有份量的編者惆悵,林朝陽說:「你怎麼沒找健功、承治他們?」
「都沒空。」
林朝陽強忍着給李拓一巴掌的衝動,合着你跑我這來碰運氣了?
「你找大馮啊,他閒的都去ZX開會了。」
這話當然也是調侃,馮濟才今年剛當上全國ZX委員。
李拓想了想,覺得好像也只有他了,「那我聯繫聯繫大馮。」
說完,他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林朝陽家。
他剛走,又有客人來了。
「稀客啊,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了?」林朝陽給章光年倒了杯茶,問道。
章光年詫異的看着他,「你不會是忘了吧?」
「忘什麼?」
「訪問啊!」
林朝陽晃神間想起了幾個月前跟章光年的談話,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訪問我就不去了,最近忒忙。」
林朝陽本來也沒想去,再加上現在手頭的、劇本都沒寫完,又剛從外面回來沒幾天,所以出言婉拒了章光年。
老同志一聽這話瞪起了眼睛,「不去你不早說?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名額!」
「換個人嘛,這事不還有的是人搶着去?」
「你說換就換?那你自己跟WJ部的人去說!」
林朝陽沒想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