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認識幾個吧?」
林朝陽笑了笑,「是啊。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說是畫畫的,沒具體細問。伱知道?」
「嗯。那個吳伯伯是畫畫的,名氣應該還不小呢。」
「你們不是不認識嗎?你怎麼知道的?」林二春問。
「我住進來之前就聽說這院裏有個叫吳作人的畫家。你都說了他是畫畫的,又姓吳,年紀也對得上。」
林二春驚嘆道:「哎呀,真沒看出來啊!他名氣大嗎?」
「徐悲鴻你知道嗎?」
「那誰能不知道啊,畫馬的那個嘛。」
「他是徐悲鴻的弟子。」
「哎呦!」林二春驚叫了一聲,他對吳作人的名氣沒有概念,但徐悲鴻在他的觀念里是一等一的畫家,既然是他的徒弟,那也是大師了。
他感嘆道:「你們這院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啊!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談笑有什麼」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對!」
隔了一天,林朝陽一家人一起出現在棉花胡同,今天是李全福他們家搬家的最後一天。
這幾天,林二春每天都會來這裏看看,生怕李全福他們家搬家帶了不該帶的東西走。
本來挺和氣的事,硬是讓他們家給弄得大家都不舒服,這回四合院總算是騰了出來。
這是四合院買來以後陶玉書第一次來,她拉着林朝陽里里外外看了一圈。
「這房子要修補的地方不少啊!」
在最初的興奮過後,陶玉書發現了四合院不少問題,畢竟是上百年的房子了,除了李全福家一直住着的正房之外,其他房子多多少少都有問題。
「老房子嘛,買回來肯定是要收拾一遍的。」
林二春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本本,房子買來三個月了,他也沒閒着,這段時間裏他早已將四合院需要修修補補的地方都記了下來,甚至連用什麼材料和數量都統計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跟你媽尋思着過兩天就要走了,這院子啊,還得你們自己收拾。」
林二春突然說起了回老家的事。
「還沒到春耕呢,再待一陣吧。」林朝陽勸道。
林二春搖了搖頭,「不待了。家裏撂了一冬天了,回去還得收拾收拾、準備準備,一晃就一個月過去了。」
「那啥時候回來?」
「忙完秋收的。」
在燕京待了一冬天,林二春夫妻倆對於燕京的生活還算適應,畢竟都是北方。
尤其是林朝陽的房子又大又寬敞,有暖氣、有自來水,住着確實舒服。
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一是身邊沒有鄉里鄉親,雖說平時在家裏的時候也不待見一些人,可真等離開了那片熟悉的土地,還是會想念。
二是沒有土地和院子,夫妻倆總感覺這生活不接地氣,感覺每天心裏空落落的,所以夫妻倆時不時的就念叨着回東北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開春了,林朝陽也沒有理由攔着兩人了,畢竟去年冬天就說好了開春讓他們回東北。
「那你們可得回來啊,要不然我這房子白買了,修了也是白修,好幾千塊錢呢。」
林朝陽這話說完,惹來了林二春的埋怨,「當初勸你別買,這錢放銀行里吃利息好不好,現在就這麼空着。」
他是個精打細算的性子,兒子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他就忍不住因為浪費而心疼。
「心疼你就別回去了。」林朝陽笑嘻嘻的說道。
林二春的臉上露出幾分掙扎之色,最後還是心裏的思鄉之情佔據了上風,「不行。」
「行吧,你們願意走就走吧。」
林朝陽理解老一輩人對家鄉的眷戀,反正父母二人也不是七老八十,東北的春夏秋三季氣候還是挺舒服的,冬天來燕京貓個冬也挺好。
「房子就怕空。等修的差不多了,你們就把這房子租出去吧,給我們老兩口留兩間房就行。
有了人氣兒,不怕房子壞,還能賺點租金,以後修房子的錢也有了。」
林二春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