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老外都在這裏了,都快趕上聯合國了。」
林朝陽拉着她的手,問道:「咱們也跳一段?」
陶玉書立刻抽出手,「我可不會跳!」
「試試怕什麼?」
林朝陽還想拉她,她卻嚇得往回縮。
大庭廣眾的像那些老外那樣搖頭晃腦、搔首弄姿,她可做不來。
平日裏她們燕師大的同學也會在私下裏搞舞會,陶玉書向來對這些東西敬謝不敏。
見她這麼抗拒,林朝陽便不再張羅跳舞,轉而拉着他來到甜品台。
「那咱吃點點心。」
酒會上的食物只有甜點,但種類數量眾多,香草布丁、提拉米蘇、朗姆巴巴、甜甜圈、蘋果派、鬆餅
在國人還需要以糕點票購買點心店時候,甜點台上琳琅滿目的點心可謂奢侈之極。
女人對於甜點本來就沒有抵抗力,更何況陶玉書深受母親遺傳,對甜食更是難以抗拒。
晚宴的西餐對於中國胃來說只是個半飽,點心恰好可以彌補胃裏的空虛。
不過陶玉書在拿點心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看別人拿了多少,她才拿多少。
相形之下,林朝陽就奔放多了,大口的吃了好幾塊點心。
他並不愛吃甜點或者糕點,但因為這年頭買糕點也得憑票,長時間不吃,再加上這麼多形色俱佳的甜點擺在這裏,偶爾也想放縱一下。
「你注意點形象。」陶玉書提醒他。
「臉皮薄吃不着,臉皮厚吃個夠,這話你都不知道?」
林朝陽毫無掛礙的說着,又將一塊點心塞進口中,才心滿意足的停下來,擦了擦手。
雖然陶玉書平時總說林朝陽是厚臉皮,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里,她從林朝陽身上感受到的卻是一股真真正正的鬆弛感,那是一種她很難具備的特質和自信。
酒會的甜點是燕京飯店提供的,但口味是按照老美的口味,甜的齁人,吃了幾塊陶玉書便被膩的不想再吃了。
她看着甜品台上堆滿的甜品,為自己胃口太小而感到遺憾。
這麼多甜點,要是能帶回家去就好了。
在她遺憾的時候,林朝陽注意到甜點台前有個老外同樣也在胡吃海塞,那老外似乎也注意到了林朝陽。
「嗨!」
「哈嘍!」
「林朝陽!」
「保羅·索魯!」
「作家!」
「作家!」
對暗號般的自我介紹之後,保羅·索魯說道:「這兒的甜點不錯。」
「是的。」
「在中國難得吃到像美國那樣甜的發膩的甜點。」
林朝陽聽着保羅·索魯的話覺得有些彆扭,一句話貶低了兩個國家,哥們兒你是個人才啊!
「你是剛來中國?」林朝陽問。
「是的,我才來了一個多月。夥計,你的英語說的可真不錯。」
保羅·索魯來中國一個多月了,除了見到的那些官方翻譯之外,林朝陽的口語是他聽過的最流利的了。
「你們東方人看起來可真年輕!你的英語是在大學裏學的嗎?」
在西方人的眼裏,很難分辨東方人的年齡,因為他們的長相太有欺騙性了。
剛才林朝陽介紹自己是作家,保羅·索魯以為他跟自己看到的那些中國人一樣,只是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可能已經四十多歲了。
「算是吧。」
兩人正聊着天,姍倫·伍德科克走了過來,跟兩人打了個招呼。
「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
保羅·索魯和林朝陽對視一眼,「是的。」
「不過你們一定不知道對方有哪些作品。」姍倫·伍德科克笑着賣了個關子。
兩人看着她,等待她的介紹,姍倫·伍德科克說道:「說起來,你們倆的作品都是我最近半年看過的。」
她對保羅·索魯說道:「林寫了一本非常優秀的意識流,在中國官方的對外文學雜誌《中國文學》有英文版。」
保羅·索魯
第172章 毒舌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