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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姜心裏一緊,握着方向盤的手也下意識越來越用力,沉默片刻後才單手從懷裏掏出一盤錄像帶放在了車座椅間的平台上:「許sir放心,他已經死了,這是我處理屍體的錄像。」
一個連自己老大都能殺的人當然不值得信任,但他又必須獲得許家俊的信任,所以他給自己準備了把柄。
「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來嗎?」許家俊愣了一下,微微俯身拿起那盤錄像帶在手中把玩,饒有興趣的問道。
辣姜聞言苦笑一聲,吐出一口氣說道:「許sir,說實話我來找你前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這次劉威的親信都栽在了黃石碼頭,只剩下我大佬歡喜和喪坤留守,沒跟着去交易。」
「歡喜死了,喪坤肯定上位,而我跟喪坤有仇,他如果上位的話絕對不會放過我。我16歲就出來混,還沒混出個名堂,不想跟條喪家之犬一樣遠走他鄉,所以你不答應的話我也會栽在喪坤手裏,還不如蹲監獄呢。」
許家俊嘖了一聲,如果歡喜不是想着跑路的話就不會死,因為他跑了辣姜就沒活路了。所以辣姜得找一條活路,不僅是為了活,還想活得比以前更風光,為此不惜冒風險賭一把。
等等,他尼瑪來找自己,那豈不是說明自己在他眼裏不是個好東西?
嘖,看人真准。
辣姜遲遲沒聽到回復,心裏七上八下,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關節都已經隱隱發白:「許sir,只要伱肯給我個機會,以後你不方便辦的事,我都能辦,我賺的錢永遠會孝敬你一份。」
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這次已經無路可退,乾脆放手一搏,混了那麼多年都沒上位,他不想再這麼下去。
「辣姜,你怎麼可以當着警務人員的面說這種話呢?」許家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見辣姜神情緊繃後又哈哈放聲一笑說道:「行了,聊死人太晦氣了,換個愉快的話題吧,比如你有沒有興趣繼承劉威的地盤,嗯?」
他對這點錢沒興趣,但對養狗有興趣,這種角色,他遲早都用得上。
「許sir……」辣姜瞳孔一震,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激動又忐忑,但馬上又迅速冷靜下來,咽了一口唾沫着搖了搖頭說道:「許sir,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如果我老大歡喜想爭,他還有機會。我一個四九仔,還不是跟劉威的,手裏也就幾間酒吧和百來個兄弟,沒這個資格也沒這個實力。」
他肯定想上位,但現在上不了。
「正常來說你是不行,但如果你幫劉威報了仇呢。」許家俊笑了笑。
辣姜嚇得打了個激靈,險些把車開進行人路,哭喪着臉:「許sir你別開玩笑了,我現在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給我一百個膽也不敢啊。」
殺警,開什麼玩笑,殺了警察別說是上位了,上墳都未必有機會啊。
「我說的是喪坤,喪坤是我們警方的臥底,就是他把交易細節告訴了我們,才導致了劉威的死。」許家俊翹起二郎腿,吞雲吐霧,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語氣平穩:「你因為聯繫不到歡喜,所以去他家找他,卻發現他失蹤了,家裏被翻得一團糟,偶然在沙發底下發現個文件袋,而在文件袋裏面裝的就是喪坤的臥底資料。」
「我會拉一批人回警署,到時候其他人都不放,就只放喪坤出來,劉威的死,歡喜的失蹤,再加上那份臥底資料,勝和的叔伯們會怎麼想?」
辣姜額頭蒙上了一層虛汗,後背發涼,什麼叫白?什麼叫黑?白到極致就是黑,黑澀會也沒有許家俊黑!
他就知道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社團可不是警隊,辦也耶不需要證據,對臥底向來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所以如果真按許家俊那麼做,那喪坤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許家俊沒理會他的想法,自顧自繼續說着:「你幫社團抓出臥底就是立了大功,再由你親手幹掉喪坤為歡喜和劉威報仇,那你繼承劉威的地盤便是理所應當,就看你敢不敢咯。」